谢清河的身上心中,便自带了这样一种清高,仿佛自己和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都受到了侮辱一般。
他是看不起其他人的。
因为看不起,所以草菅人命的时候,也不觉得是在杀人,而是在踩死蚂蚁。
也怨不得汪染多想,毕竟,那女子虽然疯了,可如今却活的好好的,还有院子住,有丫鬟照顾,有点墨看顾,这明显是谢清河的布置,若不是他对那女子有意,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做这样的麻烦事。
谢清河对汪染也起了怀疑:“你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汪染却起了身:“这蛇花该喂血了。”
这一次,这蛇花吸食了更多的血液,汪染感觉头有点发晕,身上也失了劲力,她回来坐到椅子上,几乎是有些脱力的靠在那柱子上,嘴唇也泛起了苍白之色,声音中透着几分虚弱:“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再过一柱香,你叫我醒来吧。”
谢清河盯着她:“你这样,是想回避我的问题吗?”
汪染虚弱的勾了勾唇,似是嘲讽:“你刚刚问我什么?”
她坦然的与谢清河对视,眼眸亮的惊人,虽透着疲惫,却不见半分假意和伪装。
谢清河与她对上目光,不知怎么的,却被她苍白的脸色,吸引住了视线。
汪染是很美的,这从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意识到了。
可今日,汪染这般虚弱苍白的模样,不知为何,却让他更加觉得美的惊心动魄,移不开眼睛。
谢清河终开了口:“没什么,你睡吧。”
汪染冲他感激的笑了笑,靠在柱子上,闭了眼。
她心里窃喜,这幅大眼睛装无辜的模样,果真没有白练,竟然把谢清河给忽悠过去了。
果真男人都是一样,一旦女子装柔弱,便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以柔克刚,便是这样的用法。
背后的柱子硬的很,硌的汪染并不舒服,她本来提着精神,并不打算真睡过去,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不知怎么的,便睡着了。
谢清河一直在看着汪染,察觉到汪染的呼吸渐渐平稳,额间的紧皱松了下来,便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的面前睡着。
毫无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