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茵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云淡风轻地表示:呵,辣鸡。
闹过一场,凌羽还腻在她身边,在一旁嘱咐道:他的衣服不能和你的放在一起,放到角落里,最好别让我看见。
江楚茵则充耳不闻,反问道:书放完了?你来了是要看着我搬家?
没有,你的衣服我都收拾了。随后他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是她的内衣内裤,每一个都叠得很整齐。
食指点过一条粉色蕾丝内裤,凌羽羞涩评价说:我觉得这条最好看。
紧接着他想到,说不准她穿给周繁看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啪地关上抽屉。
我给你新买几套,只能穿给我看。
方才还脸颊绯红,一派娇羞之色,现在则是满脸怨愤,人的情绪可以变化如此之快吗?江楚茵不解
很快到了下午,东西都暂且安顿到了该在的位置,剩下的细节,日后慢慢收拾也可以。
凌羽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说道:吃饭去吧,你不饿吗?
做医生的饮食不规律,但听他一提醒,江楚茵也觉出饥饿,点头说好,想吃什么?我请客。
话音刚落,凌羽正要说话,周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我到门口了,帮我开门。
好。江楚茵看看凌羽瞬间阴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去开门,同时心里开始唾弃自己,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江楚茵,你这都是活该呀。
门口的周繁热情洋溢地拥抱了她,提起手里的袋子说,搬家辛苦了,我买了你喜欢吃的蛋糕。
手术不是要13个小时吗?江楚茵木然接过蛋糕,尴尬地笑笑说:怎么这么早。
今天很顺利,节省了几个小时。随后周繁进门就看到了一双男人的鞋子,他压下笑容,淡淡地问:他来了?
嗯,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拜托他帮忙。她连忙解释。
没事,一个人确实辛苦。周繁故作大度地说,生怕那失落的眼神江楚茵看不见,时不时抬起头来瞭她一眼,瞧着委屈极了。
为了怕气氛尴尬,江楚茵提议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做了那么长时间手术,一定累了吧。
另两个人不置可否,但都不想退出,气势上决不能输,于是被江楚茵揪去吃海底捞。
很快她就知道这个提议有多么愚蠢。
到了火锅店,三个人因为该怎么坐而举棋不定,那两位男子谁都不想把江楚茵让给对方,于是找了一堆借口,我是左撇子,我要和她一起坐。
我辣椒过敏,我要和她一起坐。
我不吃香菜
我不吃蒜
这些和坐在哪儿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江楚茵从他们中间钻了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面朝过道的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两个位置,示意她的爱妃们过来坐。
于是三人挤着吃了一顿饭,江楚茵被困在中间,接受着他们的热情投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生活不能自理了呢。
个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给男人们立规矩是不行的,否则他们就要反天,要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人多眼杂,她早就肢体上威胁之,言语上恐吓之了。
吃过这么一顿不咸不淡,让人积食的饭之后,江楚茵决定,以后绝对不让他们碰面。
但在江楚茵回家之后,楼下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很默契地坐在了小区的两架秋千上。
于是在外哄孙子的爷爷奶奶们,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吗?目睹了一场类似豪门争端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