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不住倒不至于,挺过去还是可以的,只是如今这小金乌对秦家的感官应该挺糟糕的,他要不要去赌一把,为了秦征铺路?
如果有了性质温和的朱雀元阳作为铺垫,那么天凤元阳融入金乌的可能性无疑大了许多,问题是她这到底算元阴还是元阳?秦庭试着去触碰一下,元阳性质却含着点元阴,便是应了太极中的阳域生阴元,也就是即便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儿。
百鸟图鉴、火神大道。
太清其实说错了,他如此执着不是为了秦氏大业,集齐百鸟图鉴不假,可图鉴背后的火神道才是他真正渴求的,朱雀司火,那么怎能不去尝试其他火焰?
他心中有了决断,也不去碰君迪的元阳,哪怕单方面的付出和双方过大的实力差距会让他元气大伤,但是为了一心追寻的理念,秦庭咬牙放出。
他眉心的菱花印恍若烧灼,愈演愈烈,在极致的盛放之后却转而变淡,若隐若现,终于,他瘫软在君迪身上,还未来得及喘息,便被得到力量补充的她反压过去,狠狠吸取。
秦庭安抚着她,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却最终被卷入了漩涡中,被她带动,起起伏伏不得章法。
直到雪发的青年将她打晕,他才缓过一口气,懒懒拉过散落的衣物遮住下。身,神态慵懒疲倦。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做不该做的。”太清抱起君迪,神态不悲不喜。
“可你也没告诉我她的身份,我交出元阳不是正随了你的愿吗?”秦庭支起身体,将散开的发重新扎成小马尾。
实际上两人都知道,此次失控了,太清没想到一向爱惜羽毛的秦庭会真的不顾场合做到这个地步,而秦庭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鬼迷心窍豪赌一场。
这代价付出的太大,要知道灵能力者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元阳元阴,不是立过海誓山盟的双修道侣是不会交出的,除非双方地位差距过大或者被强行采补,否则任谁也不乐意单方面交出自己宝贵的真元。
太清不愿意继续留在这个地方,好好的茶室被弄得火炎四溢,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心平气和的喝茶了。
他抱着君迪出来时,霍上清靠在廊柱上,看上去已经等了许久。
太清没有理会他,而霍上清看着他愈来愈远的背影,沉默不语,玉清看不下去专程过来给他做思想工作,“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她的经历会让你想起以前的自己,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侠了,或者说你的侠义笼罩范围已经变为人族,你总是这样把所有的包袱都背到自己身上累不累?”
太玉上三人,玉清出自江南富庶鱼米之乡,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也从来没有流落到外面闯荡,等太清找到他时已经养得身娇体贵,到后来虽说也经历过苦难,但都有太清和上清挡在前面,帝国立成立后便安心管理外交财务。
每当大哥和三弟闹脾气的时候总是他去充当和事佬,不过他这个人比较世俗,既看不懂太清的大道也不明白上清的坚持,话是这么说却不影响他理解尊重他们的理念,缓和兄弟关系。
“安心啦,”他推着上清,让他别这么直愣愣站着,否则待会儿秦庭出来多尴尬,“该是那个小姑娘的命数,自然躲不掉,你这么站着也没用。”
该是命数,便真的躲不掉吗?
君迪摊开手,纯金色的阳炎如臂使指,一会呈龙型,一会呈凤型,在她的周身环绕荡漾,最后阳炎变为了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照亮了整个房间。
且全程她却没有点燃任何东西,要知道太清的房间几乎全是木制品,可见她对阳炎的掌控已然纯熟圆润。
“倘若单论对阳炎的掌控力,你的炼心已然抵达了凝液期,若是你能把体内剩下的元阳好好消化,便可以突破百年劫。”太清看着她,语调中带上了少许满意。
君迪随意抛下自己身上的遮挡物,直接走向了旁边的水色玄镜,她的五官明艳出挑了些,肌肤也白的剔透,若有所思的抚了抚眉心,可惜那里什么都没有。
倘若有印记,那也应当是金色的太阳神印,而非火红的菱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