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迪咬了咬牙,慕容白祁现在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师兄,你注意一点,这里说不定就有监控。”
他轻哼一声,突然一拳锤向君迪――后方的镜面,斑驳的裂纹,一滴滴落下的血花,以及怪物的惨叫声。
君迪意识到刚才有东西想从后面袭击她,而因此,击退了窥视者的青年已经完全覆于君迪身上,滚烫的体温几乎将人融化,她意识到他的病情进一步加重,挣扎扭动间她突然僵住。
“别让我彻底兴奋起来。”他的声线有些压抑,暗含警告,接着他将君迪抱到了洗漱台上,解着她的扣子。
“师兄!”他的侵略性实在太强了,君迪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他还是她的师兄,她猛地出手掐住他的手腕,然而那里却是空荡荡的。
没有红绳。
“这里没有监控的,师妹。”他不在意君迪抓着他的手,自顾自的、或者说带着少许粗暴的将扯开的外套丢在地上。
她的里面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背心,被水浸湿后有些东西便格外显眼了,他惊叹了一声。
君迪并不是很想知道他在惊叹什么,哪怕她十分清楚,她的胸确实要比同龄女孩大些。
原来是差不多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飞猛进起来,压都压不平。
她深吸一口气,僵住身子不动弹,当他脱下背心低头去解她的裤链时,迅速扯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没有任何变化。
所谓隐藏在暗处一直监督他们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出现,啧,被耍了啊。
她没有再反抗他,任由他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去掉自己已经脏污的裤子,“我小时候很喜欢这首歌的,每天孤儿院里的大家都会唱一遍。”
他埋头亲了亲仅剩的最后一块布料,做完这绝对属于轻薄的举动后,反而认认真真给君迪洗起澡来,如果忽视他的一些动作。
例如清洗上身时花费的时间过长,又例如隔着冰冷浸湿的布料,来试图摩擦起热。
不得不说,他滚烫的体温让君迪不再那么阴冷,浓烈的白虎罡气即便染上了杀戮的血光也足够驱散四周的阴物,君迪知道他大概快烧傻了。
慕容白祁应该也是知道的,他无奈的笑道:“其实我很想帮弟弟妹妹们洗澡的,就像现在一样,可是我的力气太大了,等我反应过来时院长嬷嬷就不准我和大家一起洗澡了。”
“我并不是什么血统高贵的白虎,我只是被抛弃在孤儿院的一只血统不纯的杂毛老虎,我们的孤儿院在一个很混乱的地方,不是在帝夏,在几个充满战乱的国家中间。”
“他们有的是父母死掉的孤儿,有的是像我一样很早就被丢掉的垃圾,有的是人类,有的是半妖,当然都不是什么血统高贵的妖,就是那些你随处可见的普通妖怪。”
“我很早就奔波在战场上,从那些尸体身上找一些吃的,偶尔被炸伤了,躺在沟壑里歇一会儿,就可以继续奔跑,因为他们没有弄伤我的腿,所以我还可以继续奔跑。”
“然后等我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弟弟妹妹们就会围过来,他们终于可以吃饱一点了,我并不是他们的大哥,也不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可等到慕容家的人来的时候,我已经是最大的孩子了。”
“我得庆幸,我们那里的虎妖特别多,我也很感激慕容家,如果不是他们捡走了我们,可能我们就会死在某一场混乱里了吧,我后来曾经回过孤儿院,那里已经被炸平了,也不知道大家还活着没有。”
君迪无法明白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为什么是笑着的,他那双自发烧后就一直暗沉的双眸,仿佛也因此透亮了一些。
“……其实我很累,可是如果我不上战场,我的弟弟妹妹们就要上,总归是要有人去的,我的命很大,只要他们不把我的腿给砍断,我就可以一直奔跑。”
“所以,我要顶在最前面,成为慕容家最锋利的刃。”
他压在她的身上,大口喘息着,君迪的腿上沾满了比凉水更稠粘的东西,烫的人发颤。
“你保护不了他们一辈子的。”她合上眼,不去看他已经白了一半的头发。
真正的白虎是雪发蓝眸的,当他的一头墨发全都褪为白色的那一刻,便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