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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收缩，许久之后低低笑了起来，原本自由不羁的气质已经消失不见，他眼尾微微下勾，多了几分悲悯，少了几分狂放。

只是到底不同了，以前娲天生笑唇，哪怕平日没什么表情，配上悲天悯人的小眼神也莫名透出了几分讽刺，而现在换了具身体笑唇便没了，看上去倒是像一位真正的圣徒。

是的，圣徒。

遵从于天道指引，维护世间秩序的圣徒。

导致帝俊失败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当君迪看到男人那熟悉的表情时，许多失落的回忆竟然浮现于脑海，她没有想起一切，但结合曾经帝俊与伏羲的约定，她大致猜到了什么。

“真是讽刺啊，你当初那么反叛你哥哥，一直都认定与帝俊为知己的他是圣徒耻辱，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愿意牺牲自己来救你。”

娲听了君迪的这番话沉默许久，很难说是什么心情，“我的错，他替我偿还了，所以现在我会继承他的遗愿，虽然你不是帝俊，但却能在我顶着哥哥身体的情况下够认出我，我会把河图洛书交给你。”

“现在我已经不是圣徒，除了交给你河图洛书什么都做不了，把希希还给我吧。”娲看上去有些颓废，但还是坚持想带走希希，表达自己不想涉入人巫妖大战的态度。

君迪无法明白娲的心情，她虽然猜到了一些，却没有亲眼见证当年发生的一切，伏羲为了娲牺牲的时候帝俊已经死了，所以具体发生的事妖庭众都不清楚。

东皇太一可能知道一些，但他不愿意说也不能说。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希希到底是谁？”君迪没有被娲口中的河图洛书迷惑，比河图洛书更重要的是伏羲。

无论是对于帝俊还是对于她。

巫妖大战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帝俊在出征之前已经清楚了自己会面临什么，但他还是走了，并强制让陆压留下不让他参战。

当年冲锋在最前面的只有帝俊和东皇太一，羲和常羲以及十二阴女被帝俊安排到了边缘，也因此承受最大压力的是妖皇东皇，而最后帝俊不惜魂飞魄散也护住东皇，为的便是留存一线希望。

摆脱天道控制的希望。

原本帝俊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作为河图洛书的主人，哪怕在天道的限制下帝俊的卜卦之术很难进展，他却也想方设法的观测到了未来。

天道不允许妖族独尊，天道拒绝妖族独尊后跳出掌控的未来。

很长一段时间内帝俊都茫然而困惑，直到他遇到了伏羲，他毕生的知己，很难说帝俊与伏羲的相遇是好是坏，但于他们本人来说，不管最后如何，那都是最为美好的相逢。

第203章知己之情

伏羲和娲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使命。

他们是天道的维护者，所以他们出生便是大妖，仅次于被誉为太阳之子的帝俊兄弟。

但和想要反抗命运的其他妖族不同，他们对自己的未来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包括未来娲要为了人族牺牲自己，因为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娲还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伏羲就整天忙里忙外，他要清理许多违反规则的家伙，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的伏羲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兵器，也是娲的憧憬。

伏羲是天道所钟爱的孩子，所以哪怕当时的娲远没有伏羲强，天道也决定将牺牲的重任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