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江率道:“余振东找你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爸手上的那些证据,你再怎么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也不能主动去找余振东,我说过,他不是善良之辈,你跟他比,你就是小鱼小虾。”
赵蒽艺何常又不明白,说:“他来店里好几次,与其说我确实开始有点好奇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不如说我真正好奇的是我妈妈明知自己时日不多了为什么不把我交给他?而且我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才去找余振东的,而是爸爸手上那些证据太可怕,卢建国杀了自己的妻子,最后却成功的伪装成了一个人人歌颂的模范丈夫、男人楷模,这样的人不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吗?”
江率看着她眼里涌出的正义感,为她的善良感到庆幸时,更平添了一份担心,怕她傻乎乎的不知不觉成为余振东的一颗棋子,他揉了揉眉心,说道:“已经过了诉讼期,卢建国基本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根据现有证据,卢建国是误杀,他只是将计就计利用了自己的妻子。你确定你想帮余振东?”
赵蒽艺抿了抿唇,迟疑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卢建国太坏了,就算他不受到法律的制裁,让他身败名裂也是应该的,而且,我觉得妈妈留下的那些东西应该给你。三年前,卢氏集团从中作梗让华禹陷入危机,以后他们再敢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华禹,那你就把这些证据甩到他脸上……”
江率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色,她这是在为他着想吗?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扬,江率道:“华禹不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现在的华禹一点都不惧怕卢氏,只是卢建国已经慢慢退居二线,现在卢氏集团基本由他的大儿子卢学正掌权,只要他们不针对华禹,那些证据对我来说意义并不大,但我接受你的好意。”
是谁说江率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他明明就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是人若犯他,他必定回击。
三年前,华禹集团和卢氏集团势均力敌,当时卢氏利用江申贤想搞跨华禹,江率只能承担后果,现在的华禹已经把卢氏压下了一头,就是江率最好的回击。
赵蒽艺突然之间对江率有了很大的改观,他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她又想起了赵长年的那句话——江率不屑用这种方式对付敌人。
眼神里不免多了一点儿崇拜,赵蒽艺说:“怪不得爸爸让我嫁给你……”
果然不能掉以轻心,这会儿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她这句话的含义明明就是赞美江率嘛,赵蒽艺微微垂下眼皮,伸手拿了茶几上的报纸,胡乱地翻了起来。
她没头没脑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江率还来不及细想,手机就响了,是秦锐打来的。
秦锐在电话里说道:“率哥,余振东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突然中止了跟博创的合作,他说想跟你谈谈,我拒绝了。”
余振东通过手下的人层层搜寻,好不容易得到了秦锐的电话,哪知秦锐想也没想问也没问就拒绝了他想跟江率见面的请求,他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这场闹剧,博创跟华禹的合作在一夕之间全成了泡沫。
江率应了一声“嗯”,有什么好谈的,如若能谈他怎么会不惜高额赔偿取消合作。
秦锐道:“赵蒽艺没事吧?”
江率轻蹙眉头,看了一眼赵蒽艺,对着电话的人不耐烦道:“你就这么关心别人的老婆?想一辈子待在非洲?”
突然听到“老婆”两个字,赵蒽艺忍不住悄悄的看了看江率,他是在说她吗?心里突然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在慢慢滋长。
秦锐隔着手机屏幕都能看到江率臭臭的脸,甚至醋味儿都闻到了,连忙道:“率哥,那你忙,我过两天就可以回去了。”
江率挂了电话后,脸色似乎有些不悦,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冷,对赵蒽艺说道:“以后不要再去找余振东,他要是来找你,务必马上告诉我。”
赵蒽艺不知道秦锐说了什么,猜想他大概惹江率生气了吧,所以声音低低的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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