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年长僧人面露惊讶之色,曰了声佛号,“长风道长竟然去世,去年还见过一面……阿弥陀佛,施主还请节哀。”
“不知大师到此有何贵干?”
李元回了一礼,想了想,青松观庙小,即便在同一县,也未有什么知交好友,仅是见面情分,今日到来,不知所为何事,心中暗自警惕。
年轻僧人双手合十道:“小僧广海,这位是家师法明大师,今日冒昧前来是想寻道兄问询可否见过我师兄广念。”
“广念师傅还未回去?”李元惊讶的说。
广海大喜,忙问:“道兄见过我师兄?在何处见的?什么时间?”
他一连串发问,语气急促,听起来像是质问,见李元眉头微皱,忙解释:
“道兄见谅,师兄自两个月前上山采药,就一直没有消息,前次端午节时进山,无意中发现师兄斗法留下的痕迹,诸位师兄弟去山中找寻多日一无所获。
若非他留在寺中的命灯安然无恙,都要以为他出意外了。道兄知晓什么,还请多多告知,此番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都说和尚修佛要六根清净,没想到师兄弟情分这般深厚,李元点点头,便道:
“大概是两个月前,我去旁边山上恰巧碰到广念师傅,他说去山中采药,还说等云川小会上再见,只交谈几句,便分开了。”
法明点点头,“不知可否带我们去当时遇见说话的地方看一看?”
“没问题。”
李元痛快应下,没有耽搁,立刻启程,就在隔壁山头,很快就到了。
他仔细想了想,指给他们当时二人站立的位置。
法明上前来到广念站立之地,伸手将方圆丈许的土地仔细摸了一遍,起身后手中攥着一小捧土。
李元惊奇的看着,心中好奇,法明修为在灵台境,是多年的修士,不知施展法术是什么样子。
只见他神色凝重,右手捧土,左手立于身前念念有词,过了片刻,猛的吹出一口气,不见泥土纷飞,但见一团肉眼不可见的灵光乍现。
法明左手一串佛珠与那灵光融为一体,那佛珠好似被人蹂躏般,扭曲盘旋,来回曲折,最终变成原样,停在其右手上方不动。
广海惊喜叫道:“成了,是南方!”
李元盯着那佛珠使劲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出。
法明将佛珠收起,对他微微颔首躬身,“道友襄助之情贫僧记下了,日后若有事,尽管来静宁寺寻我,广海人命要紧,这便离开了。”
“大师慢走。”
广海忙也一礼,二人匆匆离去。
南方,是李元之前进山的方向,往深山去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他似有所感,轻轻啧了一声,转而回了道观。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要么找回广念,要么去晚一步,广念去世。
谁知三日后的傍晚,李元打扫完前后,正要练功,就听前殿“砰”的一声重响,接着就是一阵稀里哗啦,墙壁倒塌的声音。
李元忽的从房中蹿出来,提着桃木剑冲到前殿。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