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宁神色一肃,连忙表忠心道:“妹妹你放心,我和她一点也不熟!”
秦氿被他逗笑,漂亮的杏眼熠熠生辉。
秦则宁又道:“我试探过秦昕,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冒牌的。
她来秦家时才不到四岁,却瞒了所有人这么多年,心机不可谓不深。”
说着,秦则宁的眼神一点点地变得凌厉起来,他明白了秦氿这句问话的用意。
秦昕不但心机深沉,而且贪心,她舍不下这份荣华富贵。
她贪心,就一定会想要更多,若是觉得他们防碍到她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秦则宁挑了下剑眉,“我有数了,等有了结果,我再来告诉你。”
“那就拜托哥哥了。”
秦氿乐呵呵地应了。
平日里,秦则宁每天晨练完都是沐浴更衣后才去荣和堂请安的,但今日既然秦氿来了,他就干脆与她一起过去。
兄妹俩一路说说笑笑地到了荣和堂,正要进东次间,就听到里面传来苏氏不满的抱怨声:
“……母亲,夏莲只是去提个膳,氿姐儿就不见了,您说这事……”
“这大清早的,哪个有规矩的姑娘家会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
正要挑帘的小丫鬟无措地看着秦则宁和秦氿,讷讷道:“大爷,三姑娘。”
里面的声音嘎然而止,兄妹俩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苏氏见到秦氿,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蹙眉叹道:“氿姐儿,你这是去哪儿?
刚刚你院子里的夏莲说你不见了,我这心啊,就是一慌,这不匆匆忙忙就跑来找你祖母了。”
她皱着眉头,神色间忧心忡忡,就仿佛真的只是担心侄女才会口不择言。
秦则宁双臂抱胸,发出一声讥诮的嗤笑声,“哟,二婶,话可不能这么说,连自家主子出了门都没发现,您给妹妹安排的是下人呢,还是祖宗啊。”
忠义侯府嫡出的姑娘都有两个一等丫鬟和两个二等丫鬟贴身伺候。
这些丫鬟连姑娘什么时候出的门都不知道,只能说她们压根儿没把主子放眼里。
这是自家姑娘,又不是入户小贼,还能翻墙跑了不成!
苏氏的笑容撑不下去了,话锋一转,说道:“氿姐儿,下个们的卖身契都给你了。
你该罚的时候还是得罚。”
她的意思是秦氿不懂如何驭下,才会让下人骑到她头顶上,可不是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的过失。
只不过,秦氿昨日才到侯府,若不是瞧见苏氏对她不上心,下人们又怎么敢如此怠慢呢!
又怎么敢在秦氿只离开了一会儿的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去告诉苏氏来邀功。
这一点,秦氿当然是明白的。
她笑了,颔首道:“二婶说得是。
那就按二婶的意思,罚夏莲掌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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