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这个敲门的,整栋别墅里自然只有宁丛雪才有这样的胆量,这也是作为主人和冷牧正牌男友的权利。
在这样的胆量和权利下,屋里的两个人就惨了,安宁紧张的手一哆嗦,差把冷牧的那一条掰断,痛得冷牧龇牙咧嘴。
“怎么办,怎么办,是二姐,是二姐!”安宁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手下的动作一般,依旧紧紧地攥着。
冷牧痛的直抽抽,低声吼道:“就算是她,你也不用把我往死里整吧?赶紧放手,还想不想要安宁和冷牧了?”
安宁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握着冷牧,她赶忙松开,一脸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还好它质量好,不然你就等着守活寡吧。”冷牧龇牙咧嘴地道。
安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现在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见招拆招呗。”冷牧没好气地回应一句,示意安宁不要话,装作才睡醒似的呻吟一声,等宁丛雪第二次出声询问的时候,才道:“干什么呀,宁大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宁丛雪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低声道:“我才回来,今天遇到一些事情,心很累,能找你话吗?”
“明天再吧,我困的很呢。”冷牧大声道,脸上却有种火辣辣的感觉,睁着眼瞎话,毕竟还是很亏心的。
宁丛雪道:“你给我开门吧,我不妨碍你睡觉,我坐一会儿就行。”
宁丛雪声音里的疲惫非常明显,丝毫见不到往昔的冷静和强势,柔软的像是一块在烈阳底下晒了许久的奶糕,软软的流淌进冷牧的心里,让他越发愧疚,也有些痛心。
他心里清楚的很,若非真的疲累到了极,宁大爷不可能如此吴侬软语的。
“冷大哥,要不我从窗户上跳下去吧?”安宁显然也被宁丛雪疲累的声音刺痛了,眼睛里雾蒙蒙的。
冷牧使劲在安宁脑门上敲了一下,“蠢丫头,想什么呢,这里是二楼,七米多高,你以为你是我啊?”
安宁俏皮地眨巴一下眼睛,望着房门道:“二姐好像真的遇到大事了,她需要你宽慰,若是让她发现我在你房间里,她会更伤心的。”
冷牧愁眉苦脸地叹口气,四下看了看房间,也就只有衣橱和卫生间能藏人,“把衣服穿好,去卫生间里躲着,心一,别发出什么声音。”
“嗯。”安宁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去。
“安宁。”
就在安宁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冷牧叫住了她,她转过头好奇地眨巴眨巴眼睛。
冷牧负疚地一笑,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安宁愣了一下,甜甜地笑了起来,“我不委屈,只要冷大哥对我好,为你做什么都行。”
冷牧愕然,心中的愧疚更浓,男人蜕变成混蛋真的就这么容易吗?自己入世还不到两个月,从一个感情白痴发展到左拥右抱如此容易,起初心里还有些责任般的抗拒,可现在不止不见了抗拒,甚至还乐在其中,深深被这种刺激吸引着。
强颜对安宁一笑,他就不敢再看安宁的眼睛,低着头假意整理衣服,慢慢向门边走去。
安宁将冷牧的动作全都看在眼里,心里真的很宽慰,一个对感情始终保持愧疚之心的男人,哪怕他沾染的花花草草再多,自己都能始终在他心里留下一席位置,这应该就足够了吧?
……
门开了,宁丛雪疲惫的脸从外面露出来,她淡淡地看了冷牧一眼,“睡觉怎么不脱衣服,你不是习惯裸|睡吗?”
冷牧咧嘴道:“晚上一直在想新产品推广的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忘记脱衣服了。”到底还没有蜕变成彻头彻尾的混蛋,谎的时候脸还是红了。
宁丛雪是真累了,没有注意到冷牧神情里的变化,径直走向床边坐下,“晚上我睡这里,行吗?”
“啊?”冷牧以为自己听错了,宁大爷今天到底是累了还是疯了,往昔求着她都不愿意过多的亲昵,今天居然主动提出同床共枕。
幸福不要来得太快,让人难以接受啊。
“想什么呢?”看到冷牧发愣,宁丛雪嗔道:“就是睡在这儿而已,什么也别想做。我真的累了。”
冷牧收起玩谑的心思,让宁丛雪主动两次“累了”,那就绝对不是什么托词或者借口,她是真的累了。
“集团出事了?”冷牧拉张凳子在宁丛雪对面坐下,“做生意的事我不懂,但我可以做别的,比如揍人、杀人。”
宁丛雪白了他一眼,道:“商人的战场是没有硝烟的,你那套臭流氓的做事手段不要拿到这里来。你是我男人,我想从你这里找安慰,再胡八道,我就回自己房间里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