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征留过学,有文化,有见识,有能力,也有魄力,还有一的野心。£∝頂點說,。。但他很清楚顾家如今的富贵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颠覆段家反客为主,他的那野心还不敢膨胀不到这种程度。
顾家要保住如今的富贵,就必须紧紧地靠住段家这颗大树,偶尔犯毛病可以,但是挪用几百上千万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这就不再是毛病。
哪怕这件事还只停留在策划阶段,来不及实施,这件事也不能捅到段家的当家人耳朵里,不然,顾家如今享受的一切都将被剥夺,从此被打回原形。
顾承征能够认清现实,但是不擅于反思己身,他认为自己面临这样的危机是因为冷牧的威胁,所以对冷牧的恨意更浓。
仇恨和报复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同步的行为,顾承征恨冷牧,但他此时不得不屈服,甚至还得为冷牧的节目保驾护航,不然,他和整个顾家就将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仇恨暂且压下,顾承征心情极度复杂地与冷牧对视一阵,灰溜溜走了,估计未来的许多个日日夜夜,他都难以安稳入睡。
“冷兄弟,要心这个家伙。”陆双余在全程没有一句话,这时候盯着顾承征离去的背影,眼神很冷。
冷牧微微笑笑,给陆双余和自己分别添了热茶,道:“这样的人不可能成为我们的对手,不需要多想。还是想想焦颜的事吧,已经来了剑门,总不能无功而返。”
陆双余无奈地叹口气,这事也令他很苦恼,自己之前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若是焦颜的祖籍不在这里,那也就意味着之前调查的正确性将大打折扣,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乡村的夜很清静,微风敲打着树叶,虫嘶蛙鸣,白日里的酷热再也找不到痕迹,坐在皎洁的月色中,让人心情舒畅。
面对面坐着,冷牧和陆双余的心情却很难舒畅的起来,种种迹象指明焦颜与苏家的事情有关,却根本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噎得人难受。
……
老宅的正厢房里,段明珠已经醒来,正口口喝着稀粥,段迪和段迎泽就坐在床边,舅甥俩看着段明珠红润的模样,心情都很愉悦。
不疾不徐地将一碗稀粥吃完,段明珠擦擦嘴巴,道:“这病总算是掉根了,多亏了刘院长引荐的这位大夫。对了,昨天晚上冷大夫住着吧?”
“在东厢客房里住着呢,和他的朋友。”段迪应着,关切地道:“妈,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段迎泽也道:“是啊,妹子,大病初愈,得多休息才行。”
段明珠笑道:“日暮的时候就开始睡,已经十多个时了,哪里还睡的着?你们要是困了就再去休息一会儿。”
“我们不困。”段迪和段迎泽异口同声地道。
“那就陪我话。”段明珠看着两人,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柔和的笑意,“你们俩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早先得病的时候不敢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多想,瞎担忧。现在好了,病掉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段明珠隐瞒病情,却是让段迪和段迎泽舅甥俩伤心了一阵。段家虽是两家合成一家,但奈何人丁着实不繁茂,段明珠的丈夫这边没有兄弟姐妹,娘家那边也只有段迎泽这么一个哥哥,除此之外的亲属,全都是旁系。
三个段家的直系亲属要撑起偌大的健升集团,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段明珠坐镇的时候,没什么人敢有不二之心。但这不代表进入健升集团的那些段家旁系以及集团高官就没有不二之心,他们不敢有所异动,完全是忌惮段明珠的威严和手段。
句难听的话,万一段明珠不在了呢?段迎泽段迪舅甥俩都不敢想下去,到那时候能不能稳住健升集团。
好在不过是虚惊一场,关键时候冷牧出现,将段明珠的怪病治好了。
“妹子,只要你身体好了,其他都不重要。”段迎泽按着妹妹的肩膀道。段迪也冲着妈妈微微地笑了笑。
段明珠欣慰地看着两人,“挺过去就好了,我就有信心把健升集团打造的固若金汤,那时候不管我在不在,迪接手都不会出现丝毫问题。”
“妈!”段迪责怪地道:“您的年纪又不大,干嘛这种丧气话?”
段迎泽呵呵笑道:“迪,你妈的这不是丧气话,而是事实。段家偌大的产业,总不能交给你表妹吧?到时候还得你来继承。”
“舅,你怎么也这样啊?”段迪瞪了舅舅一眼。
段迎泽和段明珠相继哈哈大笑,段明珠道:“好了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那冷大夫,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医术却是如此高明,也不知道是从何处。”
“这个年轻人确实了不得。”段迎泽接口道:“了空大师对他都推崇有加,我估计来头应该不。”
段迪道:“了空何止对他推崇有加,昨天从坟场回来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他对冷大夫是敬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