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舍不得睡,怕睡着他就走了,小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放:“你们早上几点开始训练呀?”
傅淮逸指尖玩着她垂在后背的发丝,低低道:“五点。”
“这么早?”徐妙惊讶。
傅淮逸:“嗯,我三点半就得赶回去。”
现在已经是一点多了,再过不到两个小时他就要走了。
徐妙立刻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腰,小脸紧贴在他胸口,声音不舍:“不想你走~”
傅淮逸也舍不得,但军人就得遵守纪律,他揉揉她拱在怀里的脑袋:“很快又能见面,周末我有一天假期,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周末?徐妙这才想起自己周末要给杜春梅侄子拍照的事,虽然对方还没给准信,但她觉得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你周末休哪一天呀,我们单位杜主任的侄子周日结婚,我可能要过去帮些婚礼现场的照片。”
傅淮逸也说不准休哪一天,“婚礼在哪里办?如果我周日休假,到时候直接去接你。”
徐妙:“在哪儿办我也不知道,回头我问问杜主任,再打电话告诉你。”
傅淮逸:“好。”
“对了”,傅淮逸忽然想起来,“向兵的事,有进展了,有两个女同志愿意出来作证,并且已经写好了举报信,等下周我就把信交到军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徐妙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能有进展,在这个年代,出了这种事,受害者第一反应是觉得丢脸,甚至还会把事情彻底捂死,连公安都不会报,更别说主动站出来作证了。
更荒唐的是,为了掩盖这种事,还有受害者的家人逼受害者跟施害者结婚。
所以徐妙很惊讶:“你朋友是怎么说服那些女同志的?”
向家给了那些女同志很丰厚的补偿,女方虽然心里也恨,但没办法,比起拿钱把事情掩盖下去,报公安弄得人尽皆知、名声尽毁还一毛补偿都拿不到,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何况,就算报了公安,因为向兵家里的操作,最后案子也会不了了之。
傅淮逸为了说服那两个女同志,一是答应会保护她们的隐私,不会让她们的名字被公开。二是保证向兵一定会被绳之以法,向家不会有机会报复她们。第三点,自然也给了女同志家人一些好处。
中间斡旋的过程傅淮逸没打算跟徐妙说,不想让她操心,只提道:“向家这次不会有翻身的机会,向兵爸贪污公款,上头已经组织专案小组在秘密调查。”
徐妙点点头:“那看来向兵蹦跶不了多久。”
文工团这颗毒瘤,终于要拔了。
傅淮逸身体阳气太足了,跟大暖炉一样,徐妙被他抱着、拍着、哄着,没坚持多久就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傅淮逸早就走了。
徐妙起床,发现床头留了个信封,打开一看——
里面又是一叠钱票!
哦,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傅淮逸的字迹,说这是基地发的奖金,奖励他们在救灾行动中不畏牺牲的表现。
还说让她随便花,不要攒着。
奖金有200块,票据大部分都是布票,估计是傅淮逸跟别人换的。
徐妙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心头甜滋滋地把钱票收起来,放进小匣子里锁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知道她缺钱了,要给她送财,徐妙刚把傅淮逸给的钱票放起来,去单位之后,又接到了公安打过来的电话,让她去一趟。
她以为是要让她配合调查间谍的事,于是去招待所把妙雪琴也给接上了。
两个人一块儿去公安局。
到那儿才发现,不是要配合调查,是被间谍偷图纸单位的领导过来感谢她们。
“徐同志、妙同志,太感谢了!”
“真的太感谢了!”
“你们挽救了国家的损失!也挽救了我们多个科研人员一年的工作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