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的,视线一片模糊,泪水将手中的纸晕染成一片血红色,看起来恐怖吓人。
这时,秦升适时开口:“我是…是厉泽安排在厉言彻身边的人,这封信是我带出来的。”
“厉泽…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沈洛晨声音颤抖的再次询问着:“是不是?”
“这封信,是我所知道的……他一次用药前写的,现在…我不知道的情况。”
“药?”沈洛晨将信紧紧攥在手中,疑惑地问着:“用什么药?”
秦升说道:“是…是他的继母为了知道他的财产在哪里,而给他打的精神兴奋剂,不让他休息。五支已经是致死量……上次第三支,已经是半个月前。”
“知道他的财产在哪里?知道他的财产要做什么?”沈洛晨心里有猜想,可他不敢说。
秦升长叹一声:“你应该想得到,要是没有这份财产转让,厉泽的钱…现在应该已经在他继母手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有精神疾病,他继承的钱,只要发病,那么就都会交给法定监护人。那样…他继母只要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精神病院,就可以随意支配他的钱。”
“他…”沈洛晨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你…你……”
秦升赶忙安抚着男人的情绪,想让他安定下来。
时间过去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暗下来,沈洛晨终于脱力般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他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肯花钱,生活…还是那么拮据?”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听他说过……”秦升有些支支吾吾,似乎不太愿意说。
沈洛晨眼含泪水,轻声问道:“我都知道这么多了,多一件事应该也……也没什么吧?”
“这个我的确不太清楚,不过…不过听他说过,钱…不能浪费。”
“浪费?”沈洛晨心揪在一起,难受无比:“他自己花,怎么就是浪费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年生活费、学费,都是他自己打工赚的,那笔钱,他一分都没有动过。”
“为什么呢?”沈洛晨闭上眼睛,也许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秦升,他…是什么时候签的…签的财产转让?”沈洛晨死死攥着拳头,就算是指甲埋在手掌中也丝毫没有察觉。
秦升稍作思考,随后开口道:“应该是他回家祭祀的时候,因为他跟他爸的关系并不好,她妈妈…继母也不会让他去的。”
这时,沈洛晨脑海中出现一个人,高良峰。
他尝试问道:“那厉泽的姑姑对他很好吗?”
秦升轻啧一下,随后长叹说道:“厉泽他…没有姑姑,有叔叔伯伯,不过跟他一年都见不了几回,怎么会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