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满城空巷的盛况在前,观音又怎能忍住不去?
于是她义正言辞与木叉说:
“今日就是水大会的正会了,其含义是以一七继七七。此刻大会声势最大,信众最多,佛法最妙,小吃最……
咳咳,你我稍后夹杂在众人丛中混进去,可不是为了玩耍嗷。
此番一则是看那法会举办安排的如何,他唐人的向佛之心又是如何。
二则是看金蝉子是否有福,在重大场合能否依旧穿咱们送他的宝贝。
三则也是为听他讲的到底是哪一门经法,看有没有你师傅我讲得好。”
跟随这么多年,木吒哪还不了解观音性格,大佬人前冷冰冰威严严,人后却似个可爱贪嘴的小女孩。
千百年相处下来,可着实让他这徒弟费心得厉害。
于是两个身影便汇入人潮,挤进寺里。
入到寺中观看,真个是天朝大国,果胜裟婆,赛过祇园舍卫,也不亚上刹招提。
那一派仙音响亮,佛号喧哗。
这菩萨直至多宝台边,果然是明智金蝉之相。
诗曰:万象澄明绝点埃,大典玄奘坐高台。
生孤魂暗中到,听法高流市上来。
施物应机心路远,出生随意藏门开。
对看讲出无量法,老幼人人皆明善。
又诗曰:因游法界讲堂中,逢见相知不俗同。
尽说目前千万事,又谈尘劫许多功。
法云容曳舒群岳,佛网张罗满太空。
指点平凡归善念,纷纷天雨落花红。
只见那法师在台上,念了一会《受生度亡经》,谈了一会《安邦天宝篆》,又宣了一会《劝修功卷》。
可这菩萨却说话不算数,趁着木吒被人潮挤开。便一个人偷偷溜到最前。
待潜伏到位,则忽然便拍着宝台厉声高叫:“嘿!那和尚,你只会谈小乘教法,可会谈大乘的么?”
木吒看自己师傅一不留神便溜出去开始胡闹,遂捂着脸,赶忙跟随朝那边挤去。
玄奘闻言,心中大喜,傻乎乎光在那里讲经,可真要无聊死了!
见果然有人来砸场子,他便利索翻身跳下台。而后理了理衣冠便对菩萨起手道:
“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
见前历朝历代的高僧大德,讲的都尽皆是你口中之小乘佛法。
贫僧虽也觉有些不妥,可‘巧妇却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新的资料,也没法进一步研究指摘。
不知大乘佛法为何?
佛祖又是何时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