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宣明帝信誓旦旦。
“走,带你去淑华宫。”
时昔也顾不上看花言的脸色,或者说即使看也看不出来。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花言还是跟着时昔送宣明帝去了淑华宫。
看起来,淑华宫的守卫似乎没有太和殿那么严,时昔刚想拉着宣明帝跳下屋檐,却冷不防被花言抓住。
“怎么啦?”隔着一层黑纱,时昔又刻意压低声音,几乎细弱蚊蝇。
“有埋伏。”花言机警地打量着淑华宫周围的环境。
“肯定是我母妃为了防止维儿的同伴来救她。”
花言嗤之以鼻,不屑冷哼,“一个死人,谁会救她?”
宣明帝似乎很笃定,“不,一定会有人救她的。”
花言也不再和宣明帝讨论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他伏在时昔的耳旁轻轻耳语,宣明帝离他们很近,可即便是竖起耳朵,仍旧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等到花言说完,时昔赞许地点了点头,宣明帝眼前一花,不到眨眼的功夫,花言已经没了踪影。
“他……他人呢?”宣明帝瞠目结舌。
时昔掩嘴一笑,伸手一指“你看下面。”
宣明帝顺着时昔手指的方向望去,借着灯影,只见郁郁葱葱的草木间,不时有黑影飞快的闪过,眼一花,黑影有瞬间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你这位师兄真是好功夫,不为朝廷效力真是可惜了。”
时昔一眼洞穿宣明帝的心思,浅笑道:“人各有志,我师兄受不了束缚。”
宣明帝一心还记挂着亦维,听时昔这样说,也不再多言,毕竟以后朝堂上的事情,他还管不管得着,又是另一回事了。
“走。”时昔拉住宣明帝的衣袖,纵身而下,绕到淑华宫正殿门前,殿内横七竖八的倒着守卫的尸首,时昔不忍的叹息着,这个臭师兄,下手也太狠了。
宣明帝也顾不了这么多,径直奔向亦维的棺木。
棺内尽是寒冰,森森然冒着寒气,包裹着亦维的身体,亦维脸色苍白,除了不会呼吸意外,和生前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宣明帝不舍的抱着亦维泛凉的身躯,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滑落下来,一抱起,再也不愿松手。
时昔同情地望着这两人,低语道:“我到外面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语毕,正准备转身,又听到宣明帝略带哭腔的声音:“时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找两坛酒?”
“酒?”时昔不太明白宣明帝的意思,亦淑妃死了,难道这痴情的皇帝还要在这里一醉方休。
“嗯,”看出时昔的迟疑,宣明帝解释道:“淑妃本该今日下葬,却由于我的缘故推迟了,我想祭奠她一下。”
“好。”时昔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不出片刻,时昔就抱着两大坛酒走了进来,淑妃常年体弱,滴酒不沾,这淑华宫里虽然没有酒,但淑华宫离皇宫的酒窖并不远,时昔轻功一流,想取两坛酒还是非常容易的。
宣明帝对着时昔又是千恩万谢,又是感激涕零,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直谢的时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