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软鞋,时昔一跳一跳的蹦到窗边,伸手将窗子推的打开,两手支着窗台,抬眸看了看凄迷的夜色。
这个家伙说会在身边保护她,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
怕惊动王府里的侍卫,时昔双手护在唇边,声音极弱的喊了一句,“喂,有人吗?”
夜里一片寂静,除了偶尔残存的一声虫喁,没有任何的声息。
说好的保护自己呢?时昔郁闷的将一扇窗户砸上,犹不死心,心意绞着一股不爽,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吼了一声,“抛砖!”
正准备翻身关上窗户,眼前黑影一晃,一个脑袋自上而下垂了下来。
啊!
时昔一惊,差点失声叫出来。
要不是对于秦歌的神出鬼没已经见怪不怪,还真是要被他吓死,尤其是他现在倒吊在房檐上,脑袋倒着,脑后的三千墨发全部都垂了下来。
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能不能出现的正常一点?”时昔捂着心口,一副要被吓死的模样。
秦歌也很委屈,“你们王府守卫那么森严,我不藏的严实一点,还不早就被发现了?你叫我干嘛?有什么事?”
时昔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事也被你吓出事儿来了。”
“你说什么?”秦歌没听清。
“没,没事,”时昔连忙摆手,“我就是想看看我叫一声,你不是不是真的会出来。”
说完,也不管秦歌错愕的表情,嘭的一声,将另一扇窗户也关的严严的。
要不是秦歌躲得快,高挺的鼻梁肯定要被时昔给砸塌了。
时昔掩上窗户,背对着窗嗤嗤地笑了起来。
抛砖,还真有意思。
次日,天一亮,时昔就揉揉眼睛,一咕噜爬下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织凡一看到这动静,连忙上前服侍她,一番梳洗过后,时昔连早膳也顾不上吃,就提着一根木棍,直奔莫小魅的院子。
织凡和绣凡忙不迭的跟在时昔的身后,说要找个软轿把她抬过去,可就是怎么都不听。
没办法,作为一个奴才,还是得听主子的不是?
一行主仆三人,着急忙慌的往前走。
莫小魅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外院没有一个人守着,这是搞什么吗?
时昔奇怪的往里边走,中院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别说莫小魅的影子,就连洒扫的婢女奴仆都没有一个。
时昔心里奇怪着,这一大清早的,又去哪儿啦?莫不是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忍不住回头问织凡绣凡,织凡绣凡亦是摇头,她们既然已经分到了飘香苑,又怎么还会知道秦若苑的事情?
走到内院,时昔心里没底儿的敲了敲莫小魅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