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没错!”
他还不觉得解气,抓过旁边书案上的书卷,也一并砸过去。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直到被高景炎跑过来紧紧抱住,他整个人还气得发抖。
“不过是我父皇养的一条狗,我打你,你就应该受着!你威胁我?!威胁我!”
高长欢上半身被束,还往外踢着腿,似乎要隔空踹元恪两脚。
“弟弟弟弟,别闹了别闹了。”
高景炎轻声哄着,同样八岁高见殊也过来帮忙一同抱住高长欢,若非如此,恐怕,他还真抱不住这个弟弟。
“二哥二哥,父皇回来要知道了真是会挨打的。”
高长欢听后一愣,撇过头,不再看元恪,也放松了身子,高景炎和高见殊这才敢慢慢放开他。
他打个哈欠,回到书案前。
“梁言,起来,跟我回去睡大觉,等我爹回来打我。”
梁言战战兢兢的提起裤子,吸吸鼻子,抬手擦擦脸上的泪痕。
朝着左右两侧的皇子各作一揖,又对着元恪也作一揖。
“你快一点啊!”
二皇子很不耐烦的回头吼了他一句,他顾不上屁股上的伤,立即小跑上去,每一步都很疼很疼。
“他那么打你,你还给他作揖拜别,贱骨头。”
二皇子捏住他的耳垂扯了扯。
“过来,趴下。”
高长欢性子急,又在气头上,走起路来那叫一个快,都带着风。刚回到他自己的寝殿,宫人跪迎,他摆摆手,大方的解开披风一扔,直奔小圆桌去,一脚踏在桌面上,他趾高气昂的对梁言喊了声。
梁言一路紧追着他,屁股一颠一颠的隐隐作痛。
站在圆桌前,他将亵裤褪到大腿根,从容的撩起衣裳,俯身趴在桌子上,就在高长欢漂亮的靴子旁。
一颗熟透的桃子,悬挂于崖壁。
高长欢扬起小手,落下两个巴掌,软软的,揉捏起来,在萧瑟的秋风中,温温热热的,手感很好。
“谁叫你给他作揖的?挨几下就哭鼻子,丢我的人。”
“殿下……”
梁言喊他一声,却又说不出求饶与谢罪的话。
他还以为殿下是要给他上药,怎么还打呀。
“别动!”高长欢凶狠的训斥一声,一边把药膏不要钱的往他屁股上抹:“给你上药。”
“等我长大了,我就杀了元恪,给我们俩的屁股报仇。”
他皱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的极为认真,配上稚气的脸庞,天真的童声,又显得儿戏。
皇子的老师,实在难做。
“其实元大人已经手下留情了……”
梁言忍着疼,小声嘀咕道。
一听这话高长欢就来气,噼里啪啦的就往他屁股上甩了一串巴掌,气鼓鼓的,嘴里念念有词道:“你替他说话是吧?不疼是吧?你!你真是贱骨头!”
他凶巴巴的,只到梁言带着哭腔,蹬着小腿跟他求饶:“殿下,我不说了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他站起身,阴阳怪气的学梁言,在侍从端来的温水里洗洗手,擦干将帕子一丢,又坐回梁言身旁数落:“打你,还替他说话。你下次要还敢说,打烂你的屁股。”
梁言屁股上抹了药,像是裹着糖浆的糖葫芦,晾晾也吸收的差不多了,他拍拍梁言的背,示意梁言起身。
梁言心领神会,提起裤子捋一捋衣裳,抹了药,身后冰冰的大概是不疼了,他眨眨眼调皮的小声反问高长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