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单手抓住她的手,反压在车座上,低头咬上她的唇瓣,眼神充满侵略性。
直直看进她清冷的眸子,像一把熊熊烈火撞上冰山,针锋相对又暧昧不清。
不是烈火熄灭,就是冰山消融,他们既错误又错过。
云岁晚鼻尖全是他的气息,空气好像也变得稀薄起来。
她挣扎,他就抱得更紧,像是在用行动证明,逃避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问题变得更加糟糕。
想到前方司机还在一无所知地开车,云岁晚身体比石头还要僵硬,心里七上八下,惊慌不已。
牙齿狠狠咬下去,口腔顿时出现血腥味,季宴礼却眉头只是微皱了一下,吻得更凶。
不知过了多久,云岁晚被放开时,嘴唇疼痛不已,眼尾红得吓人。
两人微微喘着气,季宴礼头抵在她颈窝,缓缓吸气。
浅淡而清新的清香让他安心,也更加着迷,昭示着她就在他身边,他的怀里。
指腹来到云岁晚的眼尾,轻轻揉了揉,季宴礼眼眸是最纯粹的黑色,云岁晚看得心惊胆颤,猛地偏过头。
时间刚刚好,她刚逃离他的掌控,车子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云岁晚松口气,迫不及待打开车门要下车。
却又被他拉住。
心脏立即又悬在了半空中,她拧眉警告:“放手。”
季宴礼目光扫过她殷红的嘴唇,以及水光潋滟的眼睛,喉结滚动,嗓音低哑:“岁晚,记住我的话。”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怕她跑了,来逃避他们之间的事情。
云岁晚沉默几息,目视前方,半晌淡淡嗯了一声。
季宴礼动作稍顿,也不知道信没信,欲言又止。
两秒后放开她。
云岁晚“砰”地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没有立即进屋,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和温韵碰面。
内心烦乱不已,云岁晚拐去花园散步。
南城的秋天很短,几乎转瞬即逝,前几天台风过境,一连下了几天雨,台风过后直线降温。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披上棉袄了。
梧桐叶黄灿灿一片,风一吹,哗啦啦落在地上,地面上像铺了一层黄金。
云岁晚点了一支烟咬在嘴边,尼古丁麻痹着神经,卷走几许愁闷,抽完之后却更加空虚。
她一根接着一根抽着。
在国外那段难熬的日子,云岁晚从不碰酒,只能靠着抽烟获得短暂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