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注意到一同跟着进来的云岁晚,跟喜剧变脸似的,表情立马淡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云岁晚站着,态度很礼貌地问了一声好,然后干脆利落道出自己的来意,他估计也不太想听她的那些客套话。
“听说您前不久刚得了一件宝贝?”
季老连同江心弈一起看向她,明显很意外。
“我的宝贝可多了去了。”
“季……我哥在拍卖会上为您拍的那件。”
“哦,我想起来。”江心弈说:“那天岁晚的确在场,对那宝贝也举过牌呢。”
听到这里,季老拧眉,神色不善,不顾青红皂白地训斥:“怎么也不懂就少显眼。”
云岁晚哽了哽,忍住当场翻白眼的冲动,告诫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季家。
“我对那东西的确情有独钟,季老能不能割爱让我买下来?”
这话让那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江心弈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咯咯直笑。
季老也面露不屑,慢悠悠喝了一口茶。
“岁晚,你说什么呢?难道今天喝醉了不成?那宝贝是季爷爷帮别人拍下的,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啊。”
云岁晚纠正她:“不是给,是买。”
季老冷哼一声,看跳梁小丑似的:“你能给多少钱?”
“七千万。”
“岁晚,宴礼拍下来的时候可不止七千万。再说,你身上的钱不还是季家的吗?”江心弈故意道。
差点儿指明了说她拿着季家的钱到处挥霍,奢侈又败家。
“哼,你父母倒真是大方,一个养女身上都有七千万。”
“季老,您说这宝贝是受人所托。收藏界水这么深,您可得擦亮眼睛。”她委婉地提醒。
季老听了这话脸色立即变得铁青,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像要把她穿出一个洞,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好友要害我?”
似是觉得不可思议,接连冷笑两声,毫不留情地训斥:“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允城他们夫妇惯着你,真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拿起手边的茶杯,却没有放在嘴边,反而狠狠朝她脚边砸去。
上百万的瓷器就这么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上来,幸亏是冬天,穿得厚,倒是烫不着。
只不过有些碎边蹦的高了些,冷不丁刮在了她身侧的手背,溢出一串儿血珠,宛如寒冬腊月枝头绽放的梅花。
她没理。
云岁晚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眉角眼梢都泛上冷意,瞳仁清澈沉静,情绪稳定地可怕。
与她想象中的场面大差不差。
“季爷爷先别生气,”江心弈拍了拍老爷子的背顺气,责备地看着她:“岁晚,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那人可是古玩界的大拿,一开始就和我认识。是他说一直想和季爷爷交流,我才让爷爷和他认识。如今季爷爷已经和他合作很多年了。你口说无凭地污蔑人家,该和爷爷道歉。”
云岁晚似笑非笑:“你牵的线搭的桥?”
“没错。”
喜欢无法言欲请大家收藏:()无法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