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源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他望着陈梓平离去的方向,内心的迷茫也在此时打开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变了,他们之间的那道鸿沟已然形成,且深不见底,再也无法轻易跨越。曾经那些日子,终究只屋内的其他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程言和刘俞见状立刻跟了上去。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梁书源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望着陈梓平离去的方向,默默的低下头。过了许久,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身体猛地一晃,若不是旁边的张如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恐怕他就要摔倒在地了。
第二天,俩人依旧在学堂上相遇。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梁书源的目光下意识地就寻了过去,而陈梓平也正巧抬眼看向这边。四目相对的瞬间,没有了往日的欣喜与热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而俩人脚步匆匆,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打破某种微妙的平衡。下课后校园凉亭里,陆泽珉等人看着不远的梁书源,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你们怎么就没拦住陈梓平?”陆瑾质问道,他的眼神中透着焦急与不满。
“拦了,没拦住。我都把我小时候惹祸劲拿出来了,还是拦不下。”刘俞垂头丧气地说道,他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懊恼。回想起刚才在室外,他真的是拼尽了全力,几乎把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都使了出来。可陈梓平就像是铁了心要走,任他怎么折腾,都没能改变其主意。
“你们是从哪开始听到的。”陆泽珉一脸严肃地问道,他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
“从那句‘陈梓平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开始’”程言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也不知道咱们宿舍中了什么邪,刚消停一阵又开始出事,话说这里以前该不会是乱葬岗吧?”周景大楼梯行一脸无奈地调侃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下这紧张压抑的气氛。可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妥,这乱葬岗的说法在这寂静又有些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令人难堪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陆瑾才缓缓地开口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关键是咱们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吧。”刘俞叹气道,他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儿,满脸的无奈与沮丧。他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似乎想要就此躲开这让人头疼的现实。
“该用的办法都用了,两个人现在是谁也不搭理谁。”周景行继续道,他烦躁地在屋内走动着,每一步都带着些许急切与焦躁,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这可咋整啊,好好的两个人,咋就闹成这样了呢。”
“你说这俩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非得这样子。”张如生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他轻轻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明白陈梓平和梁书源之间怎么就因为这么个事儿闹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只觉得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梁书源不是说了,陈梓平跟他妹妹有婚约。”程言说,他靠在墙边,眼睛望着天花板,像是在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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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婚约怎么了?就不能在一起?”刘俞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大声问道,那声音带着股子倔强与不甘,仿佛对这种因为婚约就闹得不可开交的情况很是不屑。可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众人,等着一个能让他信服的答案。
“像他们两家那种大家族,有些关系好的,从小可能就会被安排亲事,就像我和我那个未过门的妻子一样。”张如生摇摇头说,他既有对这种包办婚姻的无奈,也有对陈梓平和梁书源处境的理解。
“话说这种就没办法解除吗?”刘俞问道,他已经完全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张如生,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他想着如果能找到解除这种包办婚姻的办法,说不定陈梓平和梁书源之间的僵局也能随之打破,毕竟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两个好朋友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闹得如此不愉快。
张如生抬起头,看着刘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在我们这种大家族里,婚姻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儿,它涉及到家族的利益,还有复杂的关系网。要解除婚约,那得经过长辈的同意,而且还得考虑到对各方利益的影响,可不是咱们想解除就能解除的。”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改变的残酷现实。
刘俞听了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嘴里嘟囔着:“这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自己的婚姻自己都做不了主啊。”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床头的墙上。
“确实不公平。”周景行也附和道,“但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梓平和书源因为这个事儿闹僵啊,得想想办法帮帮他们才是。”
“可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呢?”程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从墙边站直了身子,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众人说道:“他们两家的事儿咱们又插不上手,而且他们俩现在谁也不搭理谁,想劝都不知道从哪儿劝起。”
一片寂静悄然蔓延开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情,他们正绞尽脑汁地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困境中找寻出一条可行的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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