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沁只朝他笑了一笑,已经去吩咐其他人叫裁缝了。
“殿下独断专行得很,小公子以后就知道了。”
不归兴致勃勃地盘算:“不止鞋,量完叫他们把四季衣裳全做了,一切都按公子规格来,被褥用品过会就去库房开,不够的去内务府那儿支,就说是孤要的,必得全新上好的。这生活所用的不许短缺,样样要挑精细的。”
她捏捏他的手:“你往年欠缺的,孤都要给你填补上。”
楚思远挠头:“我很好养的,不挑那样多的,不用这样费事噻。”
“可我不好养。”不归笑道,“你既来到我的广梧,没道理只我难养,你将就着过的道理。阿姐现在呢,恨不得铸个大蜜罐将你泡进去,余生都甜滋滋的。”
一旁茹姨和罗沁都忍不住笑了:“怎个跟宠儿子似的。”
不归又去捏他脸庞:“可不是?就得跟儿子似的,宠一辈子。”
楚思远原是扬着唇角的,听此打住了笑,耳根红晕也消了,眼睛黑嗔嗔的。
不多一会裁缝来,恭恭敬敬地给楚思远量身,不归在一边催促:“衣鞋何时能好?”
裁缝汗都下来了,擦了一把后回答:“回殿下,很快的,回去就让绣娘们赶工,明儿两天就能成的。”
可时间一快,她又不放心了,又改口道:“不急,你们绣房慢慢做,得做最好的,不能操之过急。”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整晕了:“殿下,那小公子的衣物怎么安置?”
不归想了想:“孤小时候也有些少年衣物,有些压着箱底也没动过,虽然时兴瞧着没那么新,质料还是好的,取来先给小公子应急吧。”
楚思远眉尾一动。
茹姨拿了楚思远的尺寸便去找不归的旧衣,过了老久才出来:“合身的倒是有,但是用过的,小姐你说呢?”
楚思远眉飞了一下又连忙落地。
不归颇有些为难,茹姨便插嘴:“以前我的老家倒是有个习俗,出远门或是漂泊多年的小孩穿兄姐的旧衣可以压一压邪祟,着旧衣也不是什么坏事。”
楚思远立即跟着点点头。
罗沁也插嘴:“小公子要是穿着您的旧衣出去,那可没人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