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则没那么沉稳,直接炸了毛。
“这太子妃做不得,九妹,你会哭的。”
“小九,哥哥带你跑,我们浪迹天涯,做那闲云野鹤的绿林好,啊,四哥,又打我,迟早被你打傻了,”
“不打,你也是个傻的,”
魏亭把他们拎到小巷别院,拜托杨晋更加严厉操练,让他们累到没空想歪心思。
魏娆回来后照旧换了男装往别院跑,杨晋向她打探宫里的情况,魏娆知道他是晏随的人,便一五一十告知。
杨晋听后抱了抱拳,感谢魏娆仗义相助,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闺中小姐,竟有那样大的勇气和魄力,叫他不得不服。
魏娆连忙摆手,自谦道,哪里哪里,他教她习武防身,她算是报答他的恩情了。
更想说的是,报了上辈子的恩情,她就不欠晏随什么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南北防线纷纷告急,南边有海匪作怪,北方更有鞑靼十万大军压境,晏王八百里加急,火速将战报送抵京城,并亲书一封,请求惠帝即刻放晏随回北境御敌。
而锦乡侯也跪在了宫门前,自动请缨前往南边海防线剿匪,只求用军功换取小儿一命。
说是请,其实是在逼迫惠帝,想要清除外患还真只能靠这两人,朝堂上一个个只会之乎者也,溜须拍马,遇到战事就缩起来的宠臣,到了这时候,惠帝是越看越烦。
“关键时刻,不能为朕分忧,养你们何用。”
以余谦为首的文官纷纷垂下头,都识趣地不做这出头鸟。
以郭令为首的翰林学士那派倒是有些气节,联名上表,请求皇帝以江山为重,不可再延误战将,更有忠心耿耿的老臣一头撞到銮柱上,以死明鉴。
襄郡王这时候也跳出来,哭哭咧咧求皇帝放了囚在宫中的小儿,他什么都不懂,有错,也是他这个老父亲来扛。
惠帝火憋在心里,愤而起身,一时没稳住,头脑发晕,又坐了回去,最终他松了口,放回了那几个被关在偏殿多日的王公子弟,其中就有晏随。
晏裕回到府里,依然觉得像是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那日拼酒,他稀里糊涂,跟着那几人喝得不省人事,一睁开眼,太子被刺伤,冯劭被打入天牢,而他们几人被关在偏殿,更是懵懂不知。
提心吊胆了数日,终于被放出来,晏裕这才算重回到了人间。
晏随笑看着庶兄,意味深长道:“大哥确实该到庙里烧烧香去去晦气。”
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又睡了个好觉,翌日清早,天还没完全亮,晏随就着便装,从后门而出,去了小巷别院。
他来了没多久,魏家兄妹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