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比自己小得了几岁,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他国公府的公子,多少人盯着,换个家风严的早被捆绑着拜堂去了。
魏亭忙摆手:“不是笑,是关怀。”
呵,口蜜腹剑,魏四的话,只能捡着听,很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能当真。
翌日一早,杨晋收到晏随传来的密信,也是吓了一跳。
这位果真是不走寻常路的主,走了数日,居然还停在陈县,从这到陈县也就两天的路程,晏世子裹脚布般的龟速,让杨晋不知说什么好了。
杨晋看完后就把纸条捏碎了丢进火盆里烧掉,转身对着送信的幕僚道:“你速去回禀世子,就说魏四,双胞胎,还有魏家九小姐都在这里,他是否再等个两天,反正都是顺路,也不差一天两天了。”
晏随制造急着回北境的假象怕是掩人耳目,晏王府能人辈出,没道理几日的时间都扛不住,晏王虽然勇武不敌儿子,但在调兵遣将这块,姜还是老的更辣,八百里加急也是做给皇帝和朝臣看的。
杨晋说完好半天了,却不见高个子幕僚离开,始终低着头,好像有多舍不得他。
“你可听明白?”
杨晋心里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直到男子不再压着嗓子,用正常的语调道:“以我对晏世子的了解,他该是愿意多等两天的。”
听到这话的杨晋一瞬间就呆住了,内心的那点怪异得到了解释,而他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何况院子只有一个灶台,两个厨子,分开做根本忙不过来,魏亭点了几样弟妹们爱吃的菜,就把杨晋也请了过来,用完早饭后正好一起出发。
杨晋草莽出身,也不讲男女分桌的大宅规矩,只是瞥了眼身旁面容粗糙的高个护卫,有点看戏似的问:“朱兄弟要不一起去,那位魏小姐是个爽利人,多双筷子,想必是不会介意的。”
朱护卫布满刀疤的脸上满是木然,淡声道:“不了,面容丑陋,别吓到了京城来的贵女。”
杨晋诶了一声,憋笑憋得腹痛:“那魏小姐就不是以貌取人的俗人,说不定二位异常投契,还能结成异性之交,拜把兄妹。”
譬如杨晋自己,结义妹妹就有好几个,每逢一个妹妹出嫁,他都是掏出家底那般送嫁,可以说是相当重情重义了。
这话得分对象,有的倾向于兄妹之义,有的心思不在此,还藏着掖着不能道明,杨晋说这话反倒是皮痒痒欠收拾了。
“如果你是觉得骨头痒了,我不介意浪费点时间帮你卸了再重新装上。”
朱侍卫是个狠人。
杨晋抱了抱拳,闷笑在心里,适可而止,过了真就不好收场了。
用过早饭,魏家人打点行装,再次上路,魏娆走出院子,上马车前,看到杨晋身边多了个男子,生得挺阔昂藏,就是那一脸的疤,看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