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前几次来的那样漠然又阴鸷,气场多了几分平和活气。
段斯野微微扬唇,“有那么明显?”
杜楠实在道,“别人看来不那么明显,但对于你的医生来说呢,还是很明显的。”
段斯野扯了扯嘴角,“行吧。”
顿了顿,他敛着桃花眼,漫不经意地轻笑一声,“最近确实遇到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姑娘。”
难得见段斯野会提起一个姑娘。
杜楠来了兴致,“真的假的,居然有人能把你段公子的心给拴住?”
外人都以为他段斯野是个爱玩女人的负心汉和浪子,但杜楠清楚,这只是他营造出来的障眼法,实际上的段斯野,有着近乎刁钻的情感洁癖。
这种人,不爱则已,一旦动了真感情,比谁都诚都深。
然这男人又哪是随便让人打趣的性格,傲娇地靠坐在椅子里,转着杜楠的笔松松懒懒地不说话。
就知道他是这幅样子,杜楠也懒得再问,只是随口建议,“如果你和她相处起来觉得很轻松,可以尝试着多接触,就像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的,敞开心扉去谈一场恋爱,也是一个治愈自己的过程。”
从前段斯野对这话嗤之以鼻。
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一个人的心病,会被另一种感情所治愈甚至弥补,更何况是虚伪无用的爱情。
但现在——
男人把玩着羽毛笔的长手一顿,长眸低垂,脑中闪过某张脸。
如果是她的话。
好像……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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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被杜楠的话影响。
当天下午,段斯野脑中一直徘徊着某人的身影。
讽刺的是,当初说要弥补的人是她,随便消失的人也是她,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时兴起,完全没有承诺感可言。
段斯野心下嗤然,就连下午出席拍卖会都冷着一张俊脸,让身边的人噤若寒蝉又摸不着头脑。
三百万拍下的古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让人送到段老爷子身边,人却较着劲似的,无论段老爷子怎么打电话,都不回去吃饭。
按日子来算,这天正是一周一次的家宴。
但碍于前两天回去过一次,段斯野就没打算再去,倒也不是和谁置气,而是想到老太太可能催婚,心肝脾肺肾都跟拧劲儿。
合作方也见得够多,也就懒得跟陈智那群人出去鬼混,就这样么在总裁办里闭目养神好半天,段斯野才想到去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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