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混沌眩晕的意识回笼了些,鱼淼顿了顿,抬起头。
撞进一片幽深海里。
那片海里全是她的模样,要将人吞噬。
鱼淼低头瞅了眼,有点儿窒息。
谢梓洲的整只胳膊被她当抱枕一样抱着,亲密无间地贴着她S曲线最该S却偏偏没S起来的地方——她今天穿了件小吊带,外面披着白衬衫,他的手臂与那个没有S起来的地方就隔着那件薄薄的小吊带。
是可以说亲密无间了。
鱼淼立马扔掉了他的手臂。
对,就是扔,好像扔掉一个烫手山芋一样。
谢梓洲:“……”
鱼淼:“……”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谢梓洲面不改色,活动了一下手臂。
鱼淼有点儿不好意思:“是不是很累啊?”
“嗯,”他应了声,垂着眸十分平静的模样,淡淡说,“被你睡久了,有点儿。”
鱼淼:“……”
作为曾经画过不少不可描述小本子的宝藏赛车手太太,鱼淼瞬间领悟了别的意思,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谢梓洲,你怎么能这么说。”
谢梓洲抬眸,头微微歪着。
他这样,也像极了少年时表达疑惑的模样。
鱼淼非常严肃地为自己正名:“我还没睡你呢。”
谢梓洲:“……”
谢梓洲定定看她:“想睡?”
“……”
差点儿踩进坑里,鱼淼赶紧一个急刹车。
她左顾右盼,岔开话题,不服气:“为什么你玩儿什么都不晕的,我都这么难受了,这不公平。”
搜寻了会儿,她眼睛一亮,拉着谢梓洲站起来,指向那边,气势磅礴:“走,我们去坐那个!”
谢梓洲以为又是什么刺激性项目。
转头,一顿。
——旋转木马。
非常,童趣的,旋转木马。
他没作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