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淼被他的不要脸深深震撼,手一推,把江粲图谋不轨递过来的抓着铅笔的手推回去,小脸儿上得意洋洋:“想都别想,谢梓洲只给我一个人削。”
她鼻子里哼哼,抬着下巴看向谢梓洲:“对吧?”
谢梓洲手上动作一顿,下巴轻颔,许下只有自己当真的承诺:“嗯。”
……
胳膊贴过来温温软软的身体,谢梓洲长睫抬了抬,蓦然从磨砂成光影的旧时光碎片里回过神来,低头看过去。
鱼淼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手臂上,懒趴趴地瞅他削笔的双手,说话时他都能感受到她喉间的振动:“你好慢啊,怎么还没好。”
谢梓洲抖掉美工笔上沾的笔灰,收起,把削好的铅笔给她,“好了。”
鱼淼高兴地接过来,起身往卧室走,走了两步后停下,转身回来,弯腰在他脸上亲了口,俏皮地眨一下眼:“报酬。”
不等谢梓洲反应,扭头跑走了。
谢梓洲目光追着她,手里的美工刀无意识地按出去一点儿,发出“咔咔”两声响。
小半会儿,男人克制地闭了闭眼,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一下,任由她领口漏出的大片春。色在脑海中蹿了两秒,再压下心头滋生的万般欲。念。
他的秒秒,还是……毫无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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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对鱼淼来说并不陌生,即便现在用数位板作画,闲暇时候她还是喜欢拿一个素描本涂涂画画,有时用铅笔,有时用马克笔。
她伏在桌前,就像小学时做作业那样。
灯光下,她用着童年时熟悉的笔和熟悉的线装本子,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
很认真,字迹工整秀气,是现在的她的笔迹。
鱼淼在写的时候,谢梓洲洗干净手进来了。
他走到她身边,看着“鱼淼”两个字清晰勾勒在纸上,顿了顿。
在这样天翻地覆变化的场景,熟悉的人做着熟悉的事情。
谢梓洲仿佛听见身体某处又轻又脆的“砰”地响了一声。
像一道起跑指令,心跳快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