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都是些啥,看不懂。
我没法不给裴嘉言丢脸了,正准备破罐破摔,老教授慈眉善目地说:“同学说一下学号,我先把你名字记下来。”
……他一点也不和蔼。
于是我只好说实话:“老师,我不是本校的,我、我……隔壁,艺术学院的,过来陪朋友上课,其实不太能听懂——我文化课很差。”
裴嘉言捂住了脸。
老教授没纠结为什么艺术学院的会来这儿上课,就让我坐下。他另外点了个女生起来回答,那女生滔滔不绝有条有理的长篇大论把我衬得像个彻头彻尾的傻逼,要不是脸皮厚,我估计脑袋都快冒热气了。
作为报复,我坐下后第一时间在桌面遮挡处揉了一把裴嘉言的裤裆。
他猛地弓起背,眼睛里带着水光看我:“你怎么这样啊……”
我没回答这句明显的陷阱,裴嘉言不记笔记了,握住我不规矩的手以防意外不请自来。他弯了弯嘴角:“艺术学院?你学什么啊陈屿哥哥,行为艺术?”
“怎样,”我吊儿郎当地撑着头,“告诉你裴嘉言,你今晚必为艺术献身。”
裴嘉言笑得直接趴在桌上。
后面的课我没再打扰他,年近二十五曾一次课还被抓起来回答问题,这要给米兰、阿丹、顾悠悠哪怕随便谁知道了,都够嘲笑我个两三年的。
下课后裴嘉言收拾东西说要回宿舍拿两件衣服,我玩着手机:“那在哪儿等你?”
“随便,我们晚上去吃牛蛙煲吧。”
我说可以,前排的女生就在这时背着包站起身面朝我们打了个招呼。她先说嘉哥,走了啊,裴嘉言点点头,但女同学没有立刻走,她被同行的姑娘抱着胳膊,那个笑起来很甜的女生靠着她肩膀问裴嘉言:“这是你‘哥哥’啊?”
裴嘉言对她俩似乎很有耐心,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甜姐儿怕裴嘉言领会不了自己的意思,两只手做了个打引号的姿势,又重复了一次:“我说这个艺术学院的帅哥,是你‘哥哥’哦?”
“对,是我哥。”裴嘉言下意识地应,完了从她俩意味深长的表情里明白了什么,突然笑了,点头说,“我的哥哥。”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神秘莫测地朝我眨眨眼:“懂了啦——”
甜姐儿临走前朝我手指比心:“哥,我在阿丹的公众号里见过你照片,真人更帅哦!有空常来一起听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