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竞男说:“当然要。”
李圭说:“谢国旭那儿也有合同吧?”
黄竞男说:“他不会拿出来的。”
李圭问:“那要跟谢重星说一声吗?”
黄竞男没有说话。
李圭说:“这孩子也是可怜,成绩那么好,年年全校第一,老师都觉得他能考个省状元,他爸妈居然那么糟蹋他。”
黄竞男想了想,说:“跟他说一声吧,得让他回去拿合同。”
拿到合同就好办了,能将那俩夫妻锤进泥里再也翻不了身。
黄竞男也知道谢重星没有手机,因而特地先跟凯奇哥说了一声,陈凯奇听完,整个人都傻了,他擦了擦冷汗,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想搞个大新闻,但没想到这新闻能这么大,那谢国旭,真行啊。”
感慨完,赶紧给秦钟越去了一个电话。
把秦钟越也吓得够呛,懵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跟谢重星说。
谢重星倒是发现了他便秘似的表情,中午放学,不经意地开口:“你有什么心事吗?”
秦钟越看了他一眼,就仰起了脑袋。
谢重星:“……”
他站起来,低头盯住了秦钟越的脸,“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看见了他眼里的泪水,“……”
谢重星说:“就算你抬起头,眼泪也不会倒流回去的。”
秦钟越立即回正了脑袋,努力地将眼泪憋回去。
谢重星问:“你有事?”
秦钟越正要说话,钟一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谢重星,去吃饭吧。”
谢重星说:“你先去吃吧,我有事。”
钟一鸣看了看秦钟越,微抿了唇,轻声说:“那需要我给你占座吗?”
谢重星顿了一下,说:“不用了,你先去吧。”
钟一鸣脸色黯淡,应了一声,离开了。
秦钟越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种很通透的感觉,这家伙,是不是喜欢谢重星啊?
这种想法只是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一瞬,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俩。
谢重星再次发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秦钟越小心地窥着他的脸色,痛心地说:“我是有事想跟你说,但我怕你承受不住。”
谢重星说:“我不是特工,你就觉得我没有强大的心脏了吗?”
秦钟越眼泪飙了出来,“你真的受苦了!”
他一把抱住了谢重星,手掌用力地拍着谢重星的脊背。
谢重星:“……”
秦钟越高大,四肢长而有力,相反谢重星就过于纤细,手腕都跟同龄女孩子相差不了多少,被他这么用力地抱着,还被拍打脊背,谢重星只感觉血气往喉咙里涌。
谢重星压下了喉咙里的气团,低声说:“你轻点,我有没有受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受死。”
秦钟越立即退开,瓮声瓮气地说:“凯奇哥早上给我打电话了。”
谢重星眸光微闪,垂下眼去,“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