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方面来说,秦钟越喜欢的是谢重星这件事,让秦向前很大程度上松了一口气。
他儿子他是太了解了,知道他这个『性』子压根没法管好秦氏公司,即使他现在看着往这方面努力发展,但也只是投资领域,并非管理领导领域。
但谢重星明显具备这方面的才华,秦向前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类似的某种野心。
虽有野心,却也不会不择手段,他的心『性』坚韧,而且知恩图报,是秦向前所看好的继承人苗子。
秦向前并没有那么在意继承人是否是自己的血缘,但他很在意一点,自己的心血会不会被不轨之人谋取。
要是秦钟越喜欢别人,秦向前还要『操』心一下有没有被欺骗的可能『性』,但对于谢重星,他是很放心的。
现在的问题是,谢重星能不能接受他儿子。
男人和男人,在普通人眼里多少有些惊世骇俗吧?
傻儿子什么规划都没有,也不懂追求追求人家,还一上来就求婚,不怕人家扇他一个大耳刮子啊?
当然,谢重星那样的『性』子,即使他儿子再怎么作,大概率都是能容忍的——这一点他也很佩服他。
对谢重星便更有好感,现在他有困难,秦向前无论如何也要出手,好博取人家好感,没准人家一感动,真到了他儿子求婚那一刻,心软就答应了呢?
虽然帮助的目的很不纯,但秦向前毫无愧疚之情,到他这把年纪,算计几乎是本能了。
于是他很及时地向谢重星提出了帮助的方案。
谢重星对于秦向前的提议,只犹豫了几分钟,便答应了。
他想尽快接宋茴出来,秦向前的提议无疑是最有效的,同时也感念于这个长辈的温柔体贴,其实秦向前大可不必管这件事,但他依然二话不说地管了。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但秦向前对他始终非常尊重,非常考虑他的感受。
谢重星看到了秦向前,才逐渐明白秦钟越为什么能长成那样的『性』子了,他们父子都是很温柔的人。
虽然秦向前有所忌讳,但谢重星因为他温柔的态度,所以将自己的想法慢慢和秦向前说了。
秦向前说:“戚泊君那个人我是知道的,他『性』格很偏激,很狂妄,唯我独尊,在商场上这种『性』格也有利有弊,有时他会因为他那二话不说的『性』格撇除所有非议创造出一个项目上亿的纯利润收益,有时候也会因为那目中无人的『性』格损失上亿,不过现在看,他创造的价值远超于他父亲,所以戚家这十几年也是脱胎换骨,非同一般。不过戚泊君就是个独、裁暴、政的暴君,身边几乎没有忠心的属下。”
谢重星说:“再坚固的外壳,内部都是薄弱的。”
谢重星说完,秦向前对他笑了起来,眼里充满了赞赏,“不过他也很聪明,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秦向前说:“来我公司上班吧,良禽择木而栖,我会好好栽培你。”
谢重星有些犹豫,他说:“我要问一下秦钟越。”
秦向前说:“你问吧。”
谢重星给秦钟越打去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件事。
秦钟越好像丝毫不意外的样子,不过语气很有些烦恼的样子,“那样不会很累吗?我爸就是个残忍的资本家,你到他手里,不会好过的。”
秦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