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沈寒之讽刺地问,你真的懂什么叫爱吗?
沈绥面目渐渐冷下来,他似乎有预感沈寒之会说出什么话。
你不可能懂。你根本没有能力爱别人。沈寒之别有所指道,我听姑姑说,你交往的都是江薏这个年纪的女生。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爸爸。
沈绥猛地站起身,面上山雨欲来。这是沈寒之第一次见他失态。
你真不愧是她的儿子。沈绥冷笑道。
是。沈寒之大方承认,如果你依旧要一意孤行,我会告诉她你和妈妈的事。
沈绥居高临下看着他,眸中尽是冰冷寒意:看来那个女人没有教会你什么叫点到为止。如果想让我教你,你可要掂量掂量。
沈寒之看着他愤然离席,莫名松了口气。
其实他没什么底气,也不愿走到这一步。毕竟谁会愿意揭露自己父母这样难堪的秘辛呢?
可他不能就这样什么都失去,一无所有。
沈寒之望着咖啡杯内的方糖出神,决心在事情更失控前结束这一切。
江薏下了课就朝着公寓飞奔,等坐上她和沈绥初遇的观光电梯后,又对着镜子补了点口红,嫣然一笑。
可等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见到的却不是沈绥,而是倚门而立的沈寒之。
江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来干什么。
沈寒之直起身回她:他走了。
什么?江薏有些懵。
沈绥走了。
不可能!江薏自是不信,拿出手机要给沈绥打电话。
沈寒之从她手中夺过手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江薏,我有事要告诉你。关于他的。说完我就走。沈寒之缓声道,开门吧。不方便在这里说。
江薏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掏出房卡刷开了门,一言不发走了进去。
沈寒之紧随其后。
沈绥一路飙车到了三里屯,随便约了几个好久没联系的酒肉朋友,很快包厢里就坐满了人。
沈绥看着他们带来的这些或新或老的面孔,心中五味杂陈。
有几个伶俐的小姑娘一眼看出沈绥是今晚的主角,借着各式名义蹭到了他身边。
来的几个公子哥也十分不客气,开酒的开酒,叫人的叫人。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大多都认识沈绥,他比他们年长,比他们潇洒,也比他们大方。
沈绥在一片嘈杂的嬉闹声中,慢慢感觉自己平静下来。
而江薏在听完沈寒之的话后夺门而出,站在R大的校园里不知所措。
她最终颤抖着拨通了郑新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江薏。
能不能告诉我绥哥在哪里。江薏出来只穿了件毛衣,冻得直打哆嗦。
郑新沉默片刻,答道:江小姐,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沈总。
江薏应允了,僵硬着挂上了电话,慢慢蹲下取暖。
很快郑新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