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手脚不干净,偷我娘的簪子,后来被发现了,就说是别人家的小男孩偷的,还求我不要拆穿她,说得可怜兮兮,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她。但是后来哪家有什么东西丢了,我就会不自觉猜测是不是她。”
“而且她还看不起人,总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现在落魄了才会这样。我娘就常说,怎么常家叔叔婶婶那么好,养出这么个女儿。”
洪桃花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后来长大了年节时回去,见了面也还打招呼,但关系多好,却是谈不上的。”
宋今瑶点头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原本与她有些亲戚关系,但实在不喜她的做派,动不动就哭,活像我怎么欺负了她似的。对了,你搬家之后,会偶尔邀请她来镇上玩吗?”
洪桃花摇头:“请她来玩做什么?还要留她吃饭,我可不乐意。”
她见过常金贵在家的样子,嘴巴倒是甜,活儿是一样不做。不管常婶子多累,她也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农忙时候更甚,常大哥也没多大,帮着大人干活,还要回来做饭照顾常金贵和年幼的常小贵,实在是辛苦得很。
若是她有个常大哥那样的哥哥,她才舍不得哥哥那么辛苦。
“不过前阵子有一次,她自己到镇上来找我。”洪桃花说着,“半下午的时候,我当时还好奇,那个时辰家里正忙,她怎么一个人跑到镇上来了。不过也没想什么,就说了会子话,她就走了。”
宋今瑶挑挑眉,那天,应当就是常家丢了钱的日子。李迎夏是替自己找好了不在场的证明?但其实仔细算时辰,她也不是没有时辰偷钱。
说穿了,就是知道常家都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实在有点疑心,她推说见过洪桃花,他们肯定就会打消疑虑的。
现在基本上确认了,但不知李迎夏会将那五十两银子放在哪里。
依着原主与李迎夏的相处,加之目前的推测,她可以认定,李迎夏是个极其自私的人。养育且将她放在手心里疼了十三年的养父母一家上下,她也没感情,更别说基本没怎么相处过的李家了。
而且李父虽然也自私,可若真的有五十两银子拿出来,在不影响家庭生活的情况下,也不会迫她替嫁到一个完全不知所谓的人家去。
可见李迎夏的钱,没有告诉李家人,那么她会放在哪里呢?
宋今瑶记挂着外面的莫正东兄弟俩,也没有太纠结,同洪桃花约好开了年一定头一个来找她签契,便抱着西西离开了。
中午胡志说要请他们吃饭,宋今瑶没有拒绝,毫不犹豫指着对面那家酒楼。
“那我们上那儿去吃?”
胡志一下子变了脸,他一向认为自己的条件还不错,但酒楼是什么地方?一般人去附近的面馆吃一吃不就可以了?去什么酒楼啊。
何况这一家在松双县,算是很好的酒楼了。他知道这儿的菜价不便宜,一顿要好几钱银子呢。
他觉得宋今瑶是故意的,但到底美人当前,总不能说自己囊中羞涩吧?
“我是很乐意的,但突然想起来,我娘一早说了今儿家里有客人,我是得需要回去陪客人的。”
宋今瑶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这样吗?唉我还以为胡大哥要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呢,不如这样,你且先随我们进去,替我们付了银钱再回去?”
“啊……我……我这赶时间,来不及了,且先走了哈。未时中我去街中等你们。”
胡志生怕被宋今瑶缠着要去酒楼吃饭,脚底抹油很快就跑了。
赶跑了烦死人的男人,宋今瑶心中畅快极了,指着酒楼大门对三个孩子说:“走,我们进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