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不远处,隔着橱窗,看岑舒将一杯咖啡推向裴问青,手指还轻轻擦过了裴问青的手腕。
动作很熟悉,引诱意味很强烈,我欣赏了一会儿,默默走进了那家咖啡馆,挑了个绿植后的位置坐下,距离不远不近,还能勉勉强强听见他们说话。
我不清楚他俩是什么时候正式开始交流的,但很显然裴问青段位更高,面对岑舒依旧是八风不动,很偶尔会吝啬地给出一个笑容。
他单单笑一笑,岑舒就没了脑子,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那种友好交流的氛围直到出现我的名字,才变得尴尬起来。
“你出来见我,祝叙乔知道吗?”
这是什么离谱又糟糕的台词。
从我的视角看过去,能清楚看见岑舒的脸色就像是被刷新了,变得苍白无力,他嗫嚅着对裴问青说:“他不知道。”
裴问青的表情有些阴沉,又像是隐约松了口气。
没被人抓住的确该松口气。
“裴先生,我……”岑舒略略俯身靠近裴问青,但裴问青的第一反应是躲开,过了一会儿后才转回身体,勉强靠近岑舒。
这是个很奇怪的反应。身体的下意识动作往往能暴露很多,裴问青不见得是对岑舒有意思,才特意靠近岑舒。
那他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是找我的茬吧。
我虽然树敌众多,格外喜欢犯贱,但不至于连他也一起招惹上。
那他想做什么?
“诶,真是你啊祝叙乔?你怎么在这?”
我还在思考裴问青这么干的原因,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我的桌前,一脸惊喜。
坏了,认不出来这人是谁。
我感觉我脑子真的有点毛病,老是在关键时刻装聋作哑。
我看着那个男人,朝他扯扯嘴角:“你是?”
余光里,裴问青和岑舒的脸色,是如出一辙的苍白。
其实我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
“赵卓名,高中和你一个班的。”赵卓名指指自己,试图通过高中同学这层身份拉近关系,我愣了愣,朝他笑了笑:“原来是你啊!”
其实我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话题总归就那么点东西,随便找点乱七八糟的话附和一下就行了。
“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赵卓名坐到我对面,好奇打探,我想了想我现在的具体工作,坦然且真诚道:“啃老。”
这话没有毛病,我继承家产不就是啃老吗?
我又没有通过创业的方式开拓创新。
赵卓名一脸讶异:“总不能真的啃一辈子老吧?这会儿正是要拼搏的时候嘛。我记得你以前很厉害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不是好汉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