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皓一挥手就想把我撕开:“等会儿再收拾你,给我滚一边去。”
徐愿行终于发现我的存在,看着我的样子活像见着了亲妈。
可能有点夸张,我选择性忽视了他眼底的咬牙切齿和几分崩溃。
“祝总!”徐愿行一把扑到前台办公桌上,热切且响亮地喊了一声,我被他这么一喊,总是会产生他下一句就要喊“要为我做主”的错觉。
“在呢在呢。”我挥挥手,懒散应道。
徐愿行火速站到和我一边,趾高气昂看着廖文皓。
“你是祝叙乔?怎么可能!”廖文皓脸色难看,仍旧要嘴硬。
我随便拨弄了一下刘海,头发很久没有修剪,这让我整个人看着特别的傻和呆。
“我不是,难道你是?我怎么不知道我爸还多了个这么窝囊的儿子?”
我话刚说完,裴问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
坏了,这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想睡觉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廖文皓:“你那位亲戚和祝家是什么关系?我这还没死呢,就想爬到我头上来了?”
廖文皓难看的脸色更加苍白,苍白里又像是颜料盘,还多了很多不一样的色彩。
这小子一定没经历过我把所有叔叔阿姨姑姑伯伯都砸出公司的辉煌历史。
我爸妈死的那会儿,还当我也废了,堂而皇之跑到公司,要谋划我家的财产。我人还没死呢,就这么嚣张,我当然不能忍。
那群老东西无一例外被我收拾了一遍,夹着尾巴做人好一段时间。
我待郊外修身养性,把他们的野心也待出来了。
怎么那么多人盼着我死呢?
“哑巴了?问你那位靠山是谁呢?”在这地方站了太久,我没什么耐性了。烦躁地屈指敲了敲桌面,徐愿行火速代替廖文皓报家门:“您二婶的侄子。”
“我二婶的侄子?”我看了眼徐愿行,又看了眼廖文皓:“我二叔一家不是早死了吗?还有亲戚啊?”
徐愿行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恳切道:“死了的是您三叔,不是二叔。”
我拖长音了然地应了一声,还是有些遗憾:“怎么就没死呢?”
那群老不死的真是老不死,得病得了那么多年,还没走就太离谱了。
“迟早会的。”裴问青站在一旁,冷不丁开口。
我讶异地看着他:“裴总,我这位二叔和你又有什么仇啊?”
裴问青冲我笑了下,嘴角上扬两个像素点,很微妙,也有点冷笑的意思:“很大仇。”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继续说的时候,他将原因说出了口:“他险些害死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我有些咋舌,那老头还真是无恶不作。
活的真是畜生不如。
我朝保安招招手,笑得有些灿烂:“都过来,别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