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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ot;另外那个家伙呢?那个叫里格斯的?他说的是真话吗?&ot;

露安突然激动起来。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踱起步子。接着，她停住脚步，伸出手来珍爱地抚过书架上一排精装本小说。这些年来，她差不多读完了藏书室里的每一本书。10年孜孜不倦的学习，加上一流家庭教师的辅导，露安已成为一个谈吐不俗、温文尔雅而又见多识广的女人，远非那个从活动房屋里，从那两具尸体旁仓皇出逃的乡下女子了。现在，那些血淋淋的影像已牢牢地定格在她的脑海里。

&ot;是的。他就在那时候插了进来。不过，我也许可以甩掉那家伙的。&ot;接着，她又平静地补充道：&ot;但他的确帮了我的忙。而且，本来我也愿意感谢他的。但是我不能真的那么做，对吗?&ot;她无奈地举起手，然后又坐了下来。

查理抚摩着下巴，考虑着这一情况。

&ot;你知道，从法律上讲，抽奖舞弊构得成好几条重罪，但是这几条罪名的法定追诉时效都已经过了。在这一点上，他实际上无法，

对你怎么样。&ot;

&ot;那谋杀指控呢?这个可没有追诉时效限定。我的确杀了人，查理。我是出于自卫，但现在有谁会相信我呢?&ot;

&ot;确实如此，但警方已好几年不再追查这个案子了。&ot;&ot;那好，你是想让我去自首吗?&ot;

&ot;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在这一点上你有点把事情想得过头了。&ot;

露安颤栗了一下。为钱财或者杀人的事进监狱并不是她最担心的事。她合拢双手，望着查理。

&ot;我爸爸对我说过的话几乎没有一句是真的。他竭力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最一钱不值的废物，每回我刚刚建立起一点自信心，他就来把它毁掉。我唯一做得好的事情，照他的说法，就是生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我的男人看。&ot;

&ot;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露安--&ot;

&ot;我对自己发过誓，我绝对不会，永远也不会那样对待我的孩子，我把手按在一摞《圣经》上向上帝发的誓;在母亲的坟前我也说过;莉萨出生后，一连6个月，兹每天晚上都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这么说。&ot;露安抑制住自己的情感，站了起来。&ot;但是你知道吗?我告诉她的一切，她对自己所了解的一切，你、我，她生活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谎言。一切都是编造的，查理。是的，也许已经超过了追诉时效，也许警方不在乎我杀了个毒贩子，我也不至于坐牢。但如果这个男人发现了我的过去，将一切都捅了出来，那样，莉萨就会知道了。她会知道妈妈对她说了那么多的谎话，多得连我自己的爸爸一辈子都没想到过。那样的话，我将比本尼&iddot;泰勒还要恶劣一百倍，我百分之百会失去我的小女儿，我会失去莉萨的。&ot;露安冲动地说完这番话，浑身一哆嗦，闭上了眼睛。

&ot;我很抱歉，露安，我没有从那方面考虑。&ot;查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露安睁开眼睛，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宿命神情。&ot;倘若那种事情发生了，倘若她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我就彻底完了。比较起来，坐牢对于我又算什么呢，跟逛公园一样。但如果我失去了女儿，那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再活下去了。虽然拥有这些。&ot;她张开双臂在房间里一挥。&ot;根本没有任何理由。&ot;

露安坐下来，搓揉着前额。

查理最终打破了沉默。&ot;里格斯记下了牌照号。两辆车的。&ot;他拨弄着衬衫，接着又说道：&ot;里格斯以前做过警察，露安。&ot;

露安双手捧着头，看着他。&ot;哦，天哪!那事情就糟得不能再糟了。&ot;

&ot;别担心，靠追查牌照，他查不出什么信息，只能了解到在此居住的叫凯瑟琳&iddot;萨维奇，合法的社会保障号，诸如此类的。你的身份没有漏洞。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有漏洞了。&ot;

&ot;我认为有很大的一个漏洞，查理。开本田车的那家伙呢?&ot;查理立即点了点头，表示承认。&ot;对，对，但我是在谈里格斯。你弄了半天是在讲他，倒也说得是。&ot;

&ot;但如果他追查到另外那个家伙，也许还和他谈了话呢?&ot;

&ot;那样的话，我们就碰到一个大问题了。&ot;查理替她说出了这个想法。

&ot;你认为里格斯会这么做吗?&ot;

&ot;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说你不知道别人在追赶你时，他并不相信你的话。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责备你不承认事实，但对一个前警察?见鬼，他不能让人放心。糖不认为我们能指望他就此了事。&ot;

露安将头发从眼睛旁掠开。&ot;那我们怎么办?&ot;

查理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ot;你不要做什么。让老查理看看能发现什么。我们以前也遇上过麻烦，对吗?&ot;

她慢慢点了点头，紧张地舔了舔嘴唇。&ot;但这次可能是最棘手的。&ot;

马特&iddot;里格斯快步走上台阶，那是一幢维多利亚时代的旧房子，四面环绕着游廊。去年，里格斯对游廊做了精心的修复。在来夏洛茨维尔之前，他做过几年木工活。他做木工是为了缓解过去职业生涯的精神压力。不过，这会儿他的心思可不在他那住宅的优美线条上。

他进了屋，穿过门厅走向他的办公室，因为他办公也在家里。他关上门，抓起电话，给华盛顿特区的一个老朋友打了个电话。本田车挂着华盛顿特区的牌照。里格斯对追查牌照的结果心里很有数：车子要么是租来的，要么是偷来的。宝马车则是另外一回事。至少他能查出那女人的姓名，因为他开车回家时突然想起，那个自称查理的人，还有那个女人，都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他猜想她的姓氏一定是萨维奇。开宝马车的女人要么是莉萨&iddot;萨维奇的母亲，或者，从她年轻的容貌看来，也可能是莉萨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