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她抓住关飞白问道,“怎么大家都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关飞白神情恍惚,听见她说话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大师兄受伤了。”
“啊?”七间大惊,“大师兄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陈长生……”
慌乱中又有些奇怪,陈长生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啊?
关飞白摇摇头,面色依旧空茫:“不,是徐师妹……”
“徐师姐?”七间瞬间切到了版本一,脑补出一场连环激战大戏,“难道……”
关飞白摆摆手,却是没再多说,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七间:“……”
七间心想飞白师兄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差了,自己还是找二师兄去吧。来到二师兄的房间,发现苟寒食正坐在椅子上看书,面色如常。
果然不愧是二师兄,七间欣慰地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结果走近了才发现苟寒食手中拿的《抱朴子》是倒着的。
七间:“……二师兄。”
苟寒食猛地回过神来,抬起头,对七间一笑:“师妹,你来了?快坐。”
……然后又低下头去看那本倒着的《抱朴子》
七间无语,干脆把他手中那本书夺了来,开门见山:“二师兄,大师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遮遮掩掩的?”
苟寒食默默地盯着七间,七间默默地盯着苟寒食,半晌。
“……师妹,你去问你大师兄吧,”苟寒食捂住脸,心想说不定我只是在做梦,“师兄我……不能说。”
七间:“……”
无法,七间只好问到了大师兄的住处,正准备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好像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只是皮肉伤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担心。”——这是大师兄的声音。
“你们离山的人果然不一样,都快穿胸而过了,还只是皮肉伤。”
——这是……这是这是……
七间捂住了嘴——这是陈长生的声音!
秋山君的笑声传来:“师妹只是没来得及收住罢了,真的无事,休养几日便好。”
此言过后,半晌,房间里才有声音传来。
“……这一剑本应是我受的,”七间听见陈长生闷闷地说,“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