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刚才站了那么久,你怎么也不安慰我一下?”楚翊天委屈地喊了句。
苏宛絮抿着嘴偷笑,却也不表现出来,“是你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你的。”
楚翊天紧走几步跟上苏宛絮,“我那不是为了尽职一点吗?免得你嫌弃我连随从都当不好。”
苏宛絮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看楚翊天这个样子,他似乎还觉得自己很委屈,“那倒不会,我觉得你倒是挺适合当随从的。”
“那就给你当一辈子好了。”楚翊天勾出一抹浅笑,得意地说道。
苏宛絮转过来看着楚翊天,一本正经地问道,“不过嘛,合不合适,我还要考考你。你说说,通过刚才对谢昭羽的观察,你看出了什么,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楚翊天卖关子说道,“难道随从还管这些事情?”
苏宛絮笑笑,“是呀,苏家的随从就要管这些。”
楚翊天故作无奈地一笑,“好吧。看来,想当你的随从还真的是有点难度。不过嘛,可惜这难不倒我。”
“那你倒是说说看啊。”苏宛絮含笑着问道。
楚翊天分析道,“这谢昭羽是一个典型的伪君子真小人,他不会和我们撕破脸,但是也决不会和我们合作。不过眼下嘛,我们应该去玉皇山,我觉得依着谢昭羽的性格,他知道书怡在玉皇山上,一定会去找知府为难邢执信,所以我认为应该到玉皇山去看看情况。”
是啊!楚翊天分析得很准确,和苏宛絮不谋而合,“恩!你说得没错,想签西域商谱,绝对不能靠谢昭羽。不过他真的会去玉皇山捣乱?”这一层,苏宛絮倒是着实没有想到。
楚翊天挑了挑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到了玉皇山,邢执信和谢书怡热情接待。楚翊天和苏宛絮才刚到山上,喽啰便来报信,知府衙门的衙役来山上,要接谢书怡回家。
邢执信是山匪,与衙门向来没有什么来往,就算是有,也是一些争执。杭州城守卫森严,邢执信不想正面相碰,所以对待官府,一般都是回避的态度;而杭州知府也知道邢执信不好惹,朝廷尚且无可奈何,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官怎敢轻举妄动,因此,也是能避则避。官府和玉皇山,可以说是相互退让,互不侵犯,尽力和平共处。
楚翊天挑了挑眉,“谢昭羽行动倒是挺快。”
“看来,这个知府还真的是对书怡动心了。”邢执信叹了句。
“不,是书怡逃婚,他面子上过不去吧!”楚翊天悠悠道了句,“执信,你打算怎么办?”
“不见。”邢执信斩钉截铁。他向来不喜欢和官府周旋,见与不见,还都是一样。就算是见了,也不过是把他们赶走,他是绝对不可能交出谢书怡的。
“那就不见。”楚翊天抿了抿嘴角,目光冷然。
“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官府……”苏宛絮在一旁淡淡地插了句,商人行事,一般都会讲求面子上过得去,哪怕是再不喜欢一个人,苏宛絮也不会和他发生什么正面冲突,这是经商的手段,因为,不一定在哪一天,哪一个人就会牵扯到哪一桩生意里,在利益至上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楚翊天撇了撇嘴,“这是山匪行事的方法,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我们难得来这玉皇山,就享受一下这样的方式咯,何必应酬他们。”
恩……这算是任性一次的意思吗?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这样的生活真的好惬意。不喜欢的人就不必去见,不喜欢的事情就不必去应酬,这大概是只有想玉皇山这样的地方才能够做得到的吧。“好。”苏宛絮浅浅一笑,她顿时懂了山匪的为人之道。若是不待见的人,纵使有滔天权势,他们也可以视若不见,若是真心相待的人,不管发什么危险,他们都会舍命相护。
官府的衙役没见到邢执信,怏怏地回去送信。
“执信,我觉得官府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楚翊天皱了皱眉。
邢执信回身去了内室,好久之后才出来,出来之时,带了一叠资料,“这是杭州知府温腾达这些年为非作歹的证据,我想请二爷帮我呈交朝廷。”
楚翊天接过资料,草草地翻了翻,简直是大吃一惊,欺压百姓,勾结富商,为非作歹,贪污受贿,这个温腾达可以说是无恶不作,这样的地方官,除了危害一方,真的不知道他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种人,怎么可能坐在知府的位置上?”楚翊天将资料往桌子上狠狠一摔,怒喊了句。
傅义从屏风后出来,淡定地回了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太子的人。”(未完待续)
ps:实在抱歉,最近发生了些事情,冰儿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更文可能会偶尔稍微晚一点,请大家体谅,但是冰儿会尽量不断更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