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昼看了看他们中间漏风的宽大间隙,又看了看离他远远的小姑娘,单是一个后脑勺就透露出了“你烦不烦”“我不想理你”“你他妈给我滚远点”的冷漠信号。
看来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楚昼也不再说话了,抿着嘴伸手过去,强行把女朋友捞过来,从后面抱着她,紧紧搂着她的细腰不松手,呼出的气有点冰凉。
就算是冷战,他也不想她离他那么远。
梁药不为所动,腰微微扭了扭,发现挣不开就随他去了,她实在太累,闭上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而楚昼则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整失眠了,听着她平缓均匀的呼吸声,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由于睡着得太晚,所以到了早上都还处在深度睡眠状态,身边的人起来了都不知道,直到他的手无意识往旁边一摸,发现一手空,才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发现有点不对劲。
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坚硬的金属勒住皮肤,和床头的木杠碰撞出叮当的声响。
楚昼看着把他拷在床头的手铐,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是的,他被拷起来了,两只手臂被迫张开,被两只手铐分别拷在床头两侧。
楚昼非常冷静,第一反应是自己又被绑架了,然后马上发现不可能,因为这里还是酒店,房间和昨晚一样整齐,不像是有外人闯过的样子。
“你醒了?”
梁药的声音不咸不淡传过来,带着一丝慵懒和散漫。
楚昼抬头看过去,正对面,梁药懒散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昨晚从宴会里带出来的小点心。
她披散着头发,竟然只穿了一件衣服,还是他的白色衬衫,她穿得松松垮垮,领口空荡荡的,扣子也没好好系,露出大片肌肤,红印点点,衬衫下摆略长,只到她腿根,纤白笔直的长腿展露无遗,妩媚动人。
楚昼盯着她,目光幽深,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气息重了几分,她穿成这样,又这样把他拷着,说不是故意谁信?
“怎么回事,”楚昼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还是哑了,“你哪来的手铐?”
“我在床头柜里拿的,”梁药吮了吮手指的油,懒声道,“没想到这家酒店这么情趣,连这种东西都有。”
楚昼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直直看着她,“你想怎样?”
“你说呢,”梁药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他,她坐到床边,拍拍他的脸,“昨晚你玩的挺开心啊,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你……”
楚昼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嘴巴刚张开,她忽然捧住他的脸,重重吻下来。
这还不够,她还爬到了他身上,明里暗里四处撩拨。
楚昼脸色终于变了。
梁药被昨晚的事气得够呛,就是故意报复他,点火却不灭火,然后痛快地从他身上离开,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我一个小时后再回来,期间你自己看着办。”
“放开我,”楚昼全身像是被扔进火炉里烤,呼吸滚烫,他嗓子干哑,一字一顿,“不然你会后悔的。”
“谁怕谁。”
梁药根本不怕,她昨晚哭着求饶时也没见他心软过,她看他这么难受,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憋出毛病,大发慈悲地解开了他一只手铐,“算了,给你留一只手,一个小时够你完事吧?”
“……”
楚昼直直看着她,黑眸深处闪动着危险的信号。
“这样看着我也没用,你啊,就该长点教训,”梁药大仇以报,心情不错,还好心问他:“你早饭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带啊。”
楚昼没说话。
梁药自动当他没胃口,“哦,不吃算了,我走了,拜拜。”
她挥了挥手,毫无心理负担地走了,还体贴地帮他关上门。
“……”
楚昼闭了闭眼,额角蹦着青筋,咬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无奈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