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往药炉里又添了几块炭,保持药罐里的药一直是热的状态,这样莫经年一醒就可以倒出来给他喝。开水南橘也已经烧好了,范衡阳用茶壶装了一满壶回了莫经年房间。
“渴,好渴。水,我要水。”
莫经年做梦梦到自己身处在北漠之地,周围一片黄沙,任何活物都没有,那挂在天上的日头毒得似决心要把自己晒死一样。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范衡阳坐在榻上趴在榻上的小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床上有动静,艰难地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上的莫经年挣扎着,应该是做了噩梦双手对着空中乱挥,双脚在被子里乱蹬,嘴里也在不停地嘟囔。
范衡阳疾步到床边,一边拍莫经年的肩膀一边喊道“莫经年,醒醒,莫经年。。。。。。”
陷在梦里的莫经年听见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叫自己的名字‘莫经年,莫经年,莫经年。。。。。。’。是谁呢?这个时候谁还会来救自己呢?
就在他以为听到的声音都是自己的幻觉打算放弃一切时,那人又叫道“阿年,阿年!”
是范衡阳没错只有范衡阳会叫自己‘阿年’,她来救自己了吗?不,我不能放弃要醒过来,我要醒过来。
范衡阳叫了莫经年好几声见他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一时间不免害怕起来,这莫经年要是高烧烧傻了或者烧死了,自己可该怎么办啊?
正当范衡阳一筹莫展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幅画面。
一年前的元宵节,范衡阳死乞白赖的求太夫准许自己和莫经年出宫去看花灯,太夫被她折腾得没了法子准了。
一年一度的灯会自然热闹非凡街上人挤人的,没多久范衡阳就和莫经年走散了,范衡阳想着高的地方显眼,不管是找人还是被人找都容易些,所以就到了那杂耍艺人们搭的临时戏台子上站着,盼着莫经年能看到自己来找自己,当然她也站在戏台子上面四处观望着,看看能否找到莫经年。
这人找人是急死人,范衡阳在戏台子上看见了人群中的莫经年,可莫经年压根儿没注意到戏台子上的她,看着还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的莫经年,范衡阳铆足了劲儿扯着嗓子大喊道:
“莫经年,莫经年,我在戏台子上,莫经年,我在戏台子上。。。。。。”
范衡阳嗓子都快喊哑了,莫经年还是像没听到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前走,眼看着莫经年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了,范衡阳死马当活马医再一次大嗓门喊道:
“阿年,阿年,阿年,我在戏台子上。”
当范衡阳喊完莫经年竟然回头了,四周看了一圈儿,看见了戏台子上的自己,所以这次范衡阳又故技重施试着喊莫经年‘阿年’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果然,莫经年听到自己喊他‘阿年’后,很快的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莫经年蓦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此时正坐在自己床边的范衡阳,他猛地揭开了被子,不管不顾地上前紧紧的抱住她的腰,头靠在范衡阳的胸口。
他想着哪怕只是幻觉哪怕还是在梦中,只要范衡阳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最好的,抱着范衡阳的两只手臂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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