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最近这几年吐血吐着吐着也习惯了,晕死过去也是常态。
以往晕过去了就是做噩梦,梦到原主那张糊满血的脸对着自己咆哮,不断的指责审问自己,然后就是看见一些地狱场景,自己被下油锅,上刀山。。。。。。反正就是十八层地狱自己去游了个遍。
这一次范衡阳在梦中却什么恐怖场景都没有,周围都是浓浓不散的迷雾,漆黑一片,没有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仿佛身处混沌一般。
范衡阳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是该向前走还是向后亦或是向左、向右。这里没有时间、人也不会感到饥饿、疲惫,甚至连痛感都没有----原来这便是虚无。
范衡阳不知道自己梦里待了多长时间,漫无目的的游着,最后是一个人朝着自己走来了,伴随着哒哒哒的声音。久违的声音让范衡阳无比激动,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一路追着声音而去,最后真的追上了那个人,她迫不及待的拉住那人的手臂让她转过身来,那人转过身看到眼前的范衡阳哭着道
“你为什么一直把我关在这个地方?为什么?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范衡阳凌乱了,眼前的人明明是现代的自己啊?她为什么会说自己一直关着她呢?
‘自己关自己?’这不可能?天下没有这么疯狂的事,这太惊悚了太匪夷所思了。
“你是我我就是你啊,我是木枋你不也是木枋吗?”
范衡阳语气激动的反问道。
眼前人习惯性地用右手推了推眼镜,反驳道“不,你不是我,你一直关着我压着我,不让我出去。你是个胆小鬼懦夫你什么都怕,你一直在混吃等死的过日子。我不是你我敢于抗争,敢于争取,我一直在努力积极地生活而你没有。”
范衡阳被眼前人的话怼得无话可说,确实自己从穿越以来就是本着混吃等死的态度过日子,对人对事皆是消极对待,所以说现在自己落得如今的下场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可笑。
眼前人看着垂头丧气的范衡阳用手指戳着她的心口,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一直被你关在这里,关得死死的。我要是再不出去我怕我就真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说完便走了,姿态挺拔气宇轩昂。原来现代的自己一直做得那么好----为梦想奋斗不计后果一往无前,走在路上都带着风。
那人走后范衡阳也从梦里醒了过来,这次醒来格外轻松,轻而易举地睁开了双眼,就像是上了一天班后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那般一样浑身舒畅。
莫经年一直守在床前半刻没有离开,他好怕范衡阳就这样长睡不醒。见范衡阳睁了眼,莫经年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不敢相信的起身凑近去看。
此时天已经亮了,莫经年整整跪了一晚上,所以这腿早麻了不听使唤,一个重心不稳向床上栽去。
范衡阳被压得闷哼一声“嗯”。
莫经年也听见了,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正盯着自己的范衡阳,激动得说不出话,他不敢相信范衡阳真的醒了,伸出手指放到范衡阳的鼻下,一阵温热。
范衡阳看着小心翼翼的探自己鼻息的莫经年不觉有些好笑,哪有人还在人睁着眼时去看她死没死的,抬手打掉了莫经年伸在自己鼻下的手指
“咋跟个傻子似的。”
“阿衡,你真的醒了?我以为。。。。。。”
莫经年呜咽道,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趴在范衡阳的肩头哭了起来。
这一次范衡阳没推开他抬手抱住了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没说话,等着他情绪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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