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乌的原理大家也都知道了吧,这个是随便一个高中生都能想明白的东东。万恶的停车场偷油的家伙利用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原理了!十三虽好,但是大大咧咧的,私下以为不太适合敏感的林妹妹啦!康熙看着贾环的背影转没见,也见不生气,笑说道:“这小子,脾气倒不小。”胤禩笑道:“也是皇阿玛大度,才能容他放肆。”康熙笑道:“你也不用在我脸上贴金,不容他放肆又能如何,亮出身份打他板子?对了老四,他老子接到圣旨,到现在还没有反应吗?”胤禛道:“他现在怕是还没工夫理会这些。”康熙道:“哦?”胤禛道:“他儿子弄丢了。”康熙轻哼一声,道:“那个衔玉而生的?”胤禛应了一声,道:“昨天上午走失了,到现在没找到,已然弄的满城风雨。”康熙先是冷哼一声,罢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了,负手道:“这个贾政政事上素无建树,家事上一塌糊涂!当真庸才。”胤祥奇道:“既是庸才,为何皇阿玛还要连升他两级?”康熙道:“虽是庸才,却有忠、正、勤三字可用,三者得其一亦可算可用之才,何况三者皆得?只是辨事不明,难堪大用,去太常寺任个副职,管管礼仪祭祀也尽够了。尔等需谨记,天下无不可用之才,只看你会用与否,为君之道,尽在‘用人’二字。只是有些人才,天下比比皆是,用之弃之,在乎一心,但有些人才,却要慎之惜之。”三人如何不知康熙借贾政与贾环二人之能教诲他们用人之术,忙躬身道:“谢皇阿玛教诲。”胤祥向来得康熙宠爱,胆子也大些,道:“只为何皇阿玛提到贾政时会发笑?莫非这贾政有什可笑之处?说出来让儿子们也乐呵乐呵?”康熙摇头道:“堂堂朝廷命官,先是被小儿子十万两纹银推到风口浪尖,弄到焦头烂额,总算因祸得福,却又后院失火,被他妇人的当头一棒打的手足无措,好容易强硬一次要一振夫纲,二儿子又走失了,家里还有个自以为精明的老太太,拿捏的他死死的……一家之主,做到这般份上,也算是奇葩了!”胤禛沉声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都是儿子识人不明,将这等庸才保举给皇阿玛。”康熙摇头道:“我倒觉得他此番倒颇有奋发之态,且看看吧。别的且不说,单凭着环儿番薯种植之术,给他老子一个四品官也不算什么。”胤禛应一声,不再说话,康熙道:“老十三,他那走失的儿子,你让五城兵马司稍稍留意一些,这几日大雪,莫要让他冻死在外面了。”胤祥道:“找到给他送回去吗?”康熙冷哼道:“送回去做什么?不是说国贼禄鬼吗?且让他看看,离了国贼禄鬼,他能否活的下去!哼!贾政也太不会教养儿子了,亏的他这般运气,生出一个环儿来,否则只这个儿子和那毒妇,也够带累他一家子万劫不复!”胤祥笑道:“亏得环儿不是他养大的,否则也不定是什么模样。”闲聊之间,已到了庄子,黛玉并未出现,紫鹃和红儿引他们去贾环院里小坐,那里早备了茶水点心,两个丫头在,他们倒说话不便,索性将她们也遣了出来。有侍卫在院门口守着,倒不怕有人靠近,康熙沉吟道:“老四管着户部,清理户部之事便交与你和十三去办,年前先将账目打理清楚,等开春时便开始清查吧。”胤禛胤祥忙跪下领旨。康熙又道:“另有推广番薯种植之事,此事关乎国计民生……”他将目光落在胤禩身上。胤禩忙道:“此事若成,泽及天下,儿子窃以为,此等大事,只有皇阿玛亲自主持为宜,即使皇阿玛日理万机,不能亲理此事,也该由太子殿下负责才稳妥。”康熙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忽然觉得这个儿子他有些看不透了,这样可博天下贤名、恩泽万民的差事居然向外推,这个儿子是真的没了丝毫野心,还是看穿了自己的用心?但无论如何,这三个儿子,两个将天下最得罪人的差事毫不推诿的接下来,一个将可收买民心的美差向外推,倒也颇让他满意,点头道:“既如此,老四,你得闲的时候,带太子来这庄子逛逛吧!”胤禛却不领旨,跪下道:“儿子有罪。”康熙脸上笑容一收,道:“起来说话。”胤禛站起身来,将宁云寺之事仔细说了一遍,又道:“因太子要寻的是上香的香客,且似乎并未看清贾环的身形相貌,儿子一时未能想到他身上。后来皇阿玛与贾环相遇,儿子便去查了他的来历,才知道太子那晚休息的小屋,正是他为慈云大师守墓时的住所……只是,听太子的口气,似乎对他颇有误会……”话犹未完,康熙拍案怒道:“太子遇刺,这么大的事为何没有人报与我知道?!”胤禛忙道:“皇阿玛息怒,原只是一点小伤,太子殿下因不忍皇阿玛担心,才不曾禀报,此乃一片孝心……”“一片孝心?!怕朕担心?”康熙怒笑道:“我看是怕朕问他为何会遇刺!”胤禛三人忙跪下,道:“皇阿玛息怒!”皇上也好,太子也好,都是人君,他们做臣子的,并不敢多说。康熙发过脾气后,却又叹了一口气,似陷入沉思,跪下的三人因不见叫起,也只敢老老实实跪着,气氛一时凝重起来。却听外面侍卫一声笑着招呼,道:“贾公子回来了?”贾环回道:“嗯,老爷子在里面吗?”“在,我去通报一声。”“通报什么,”康熙道:“没听说进自己的屋子还要通报的,小子进来就是。”贾环抱着药箱进来的时候,三人已回到座位,贾环径直走到胤禛面前,将药箱放下道:“四爷方才烫伤了吧?我看四爷行走似有些不便,便现去做了些药膏来,我替你先敷上吧。”胤禛见他在自己面前蹲下,便要去卷自己的裤腿,忙缩腿道:“不必,不妨事。”贾环道:“妨不妨事,先要看了才知道,四爷为救我和姐姐才受了伤,若是连药都不敷便走,叫我们如何过意的去?若是四爷嫌弃乡下药膏低廉,回去再换好的不迟,只是烫伤不好拖延的。”话说到这份上,胤禛倒不好再说什么,求助的目光落在康熙身上,康熙道:“老四,便让环儿看看,难道还能少一块肉不成?”胤禛无奈,老老实实伸出腿,看见那双白净清瘦的小手熟练将自己的裤腿一点点卷起来,清凉细腻的指尖不时柔柔的划过肌肤,给人一种被细心呵护的错觉,便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慢慢升起。胤禛有些忙不迭的移开视线,却又不经意落在那张精致的侧脸上,微皱的眉,低垂的目,轻抿的唇,认真专注的让胤禛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有些心虚……只觉得若是伤的重些,才对的起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专心致志。掩饰的将目光低垂,落回自己腿上,裤腿已被卷到膝盖,贾环皱着眉看着那大片的红肿,胤禛只觉得他视线过处,似有毛毛虫在肌肤上慢慢爬过,不知怎的背上便僵直一片,贾环拿了药膏过来,见他这副模样,习惯性便道:“放心,别紧张,一点都不疼……”“噗!”胤祥忍俊不禁。贾环自然知道说错了话,脸一红,偷偷抬眼看一眼胤禛,发现他面沉如水,嘴唇抿紧紧的,一双眼锐利的想要杀人似的,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头埋得低低的,快手快脚的替他抹药。这下胤禛别说看他的脸色,连自己的腿都看不见了,只看到一截白净纤细的脖颈低垂着,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只感觉到肌肤上传来的恍如错觉似的温温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