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百废待兴,康盛帝穆述一早就召集群臣商议朝事。金銮殿上群臣济济一堂,各抒己见。
“启禀陛下,今我东辽国势不稳,四周蛮夷蠢蠢欲动,此时更是需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啊!”丞相谢炀禀奏。
众人纷纷附和。
“前几日元宵佳节就有一批细作借灯会作乱,硬生生引发一场火灾,贼人趁乱逃出城外,至今未能抓到。”吏部尚书王安也附议。“本来昨夜就该封锁城门,全城搜查,但是由于火势太猛,守城的官兵调集一大批到城中救火,导致城门失守,让那些细作钻了空隙。”
“继续追查,若有眉目立即将人提到大理寺,严刑逼供,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背地里搅风搅雨!”穆述威严地说道,眼底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微臣领命。”
穆述听着群臣奏议,面色沉重,见殿下的沈希泽尚未发言,便询问道,沈爱卿郑觅,你彻查军械案一事,如今进展如何了?
沈希泽走到大殿中央,垂手柄道,“回禀陛下,经过微臣仔细调查,如今已找到那批军械的藏匿地址,正想向陛下禀告,请陛下下令命微臣运回那批军械。”
康盛帝穆述听此才算展颜了几分,如此,“沈爱卿便着手去办吧!”
“是!陛下。”沈惜泽领旨退下。
此事,穆述并没有做过多的商议。
“启禀陛下,据斥候来报,近日北境边界突然多起战乱,虎胡人虎视眈眈。”大将军夏中原
康圣帝穆述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据探子回报,是北境边界某个小镇发现一座矿井,其内有数不尽宝贝。为争夺矿洞资源,双方爆发激烈冲突。而且胡人竟敢公然挑衅我东辽王朝威严,实在是欺人太甚!”
夏中元话刚落音,殿中顿时响起窃窃私语声。
“哼!这些蛮夷真当我东辽好欺负吗!”
“陛下,微臣看夏将军过于担忧了,如今,北境有董将军坐镇,那些胡人岂敢随意作乱?况且他们只在边陲打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大臣中有人反驳道。
夏中元冷笑一声,说道,“此言差矣,北境之地多山脉丛林,瘴气弥漫,毒物横行。董将军纵然骁勇善战,但如今,胡人来势凶猛,整个西北只董将军一人戍边,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如今,陛下寿诞在即,北境驻军之事还是先缓缓,等陛下寿诞一过,此事再从长计议,董将军征战多年,此番没有紧急战报来禀,想必董将军还是有十足的把握。”
穆述坐在龙椅上沉思片刻,听着殿下的群臣,吵成一团,如今内忧外乱,这样的局势仿佛比他想象中的快了许多,“好了好了,众爱卿也不必再吵架关于北境驻军一事,众爱卿有何看法?
夏中元早已按耐不住,立刻启奏,“陛下微臣食君之禄,必当替君分忧。如今,董将军在北境孤立无援,老臣想待陛下寿诞一过变领军北上驰援。”
明明是一件为国分忧的事,但穆述并没有流露出我多少欣喜之情,不知此时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片刻才缓缓道,“夏爱卿,你的衷心朕是知晓的。只是如今你重伤在身,御医也嘱咐你,不宜再上战场,你可是我东辽王朝的肱骨栋梁,若因此受损,实乃天大罪孽。
穆述话说的很客气,但意思已经很明了,这摆明了就是不要夏中元,再去北境征战,让他好生在家休养才是正理,夏中元听此也不再多言。
穆述看了一旁的沈冀,“谢爱卿觉得此次驻军派何人去比较合适啊。”
丞相谢炀不紧不慢站出来,拱手道,“启禀陛下,一依老臣看来,如今我朝中最缺的就是有朝气的年轻人,北境虽说艰险,却正是锻炼人的好地方,微臣建议不如派几位有能力有勇气的年轻人前往北境,历练三载,必定脱胎换骨,日后定能成为我东辽王朝的股肱之臣。”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哗然。
“丞相大人想要为国培养栋梁之才之心我等是非常赞同,但你放眼望去,整个金銮殿有几位武将后裔可举荐呢?”御史大人不由摇头叹息。
群臣皆向金栾殿张望了一番,最后只得黯然收回目光。
穆述见大家都默契的闭嘴了,不禁皱眉,。群臣所说确实有道理,如今,朝中的几位武将家眷均是未经历练的世家子弟,又有谁能放心的把自家的子弟送到北边那样恶劣的环境去驻军呢?若是最后真能建功立业,衣锦还乡倒还好,但若一朝身死,岂不是白白断送了自家的香火?
再者,像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公子哥只怕去了北境连胡人的防线都靠近不了,还徒增拖累。
沈冀见状上前秉明自己的想法,“启禀陛下,老臣认为,如今朝政繁忙,还是选择一些精干有经验的武将,率领士卒,前往北境支援董将军,待战事评定再好好甄选一些有才能之人加以训练,以备他日用军之急。”文臣出列。
“臣附议。”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