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王屠夫三个六点,青年两个六点,一个两点。
第三局,王屠夫让青年先来。
众人唏嘘,可青年并未因输掉的两局而露出慌乱神色,只是气定神闲地拿起桌上的骰盅,比前两次似乎更有节奏地摇起来,他轻轻闭上双眼,耳朵贴在盅上聆听骰子的动静。
“一…二。。。三。。。四。。。五。。。六。。。七。。。。。。"
每一次都摇得很慢很稳。
“开盅吧。”终于停止,青年睁开眼,看了一眼骰盅。
待主事接盅,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三个六点,原本还不以为然的王屠夫此时神色微变,才开始警觉起来。
王屠夫第三局,分别为二三五点。
主事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王屠夫,“第三局,这位小兄弟胜。”
“呵呵,小兄弟手气不错,不过还有两局呢。”
“承让。”
最后两局,不知是因着青年镇定的态度还是有节奏的摇盅,青年竟连续三局都是六个点,而王屠夫连输三局。原本在为青年捏一把汗的台下众人,眼下却都松了口气。
"小兄弟果然是深藏不露,不过今天是小兄弟你运气不错,下次就未必这般幸运了。"王屠夫阴森地说道。”
青年淡然地笑笑,“既然在下赢了,那阁下应当愿赌服输。”
“说吧,你想要什么?”王屠夫也不扭捏。
青年四下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一个点子,脸上带着几分狡黠。“我曾经有一条爱犬,可惜后来病了,大夫说无药可治……”
王屠夫松了口气,面带不解,问他,“你想要我帮你医治狗?”
“非也。”
“那就是买条新的狗?”
青年还是摇摇头,“这算什么赌注。”
众人不明白了,不知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想法。
只见青年看了几眼台下,一会儿便有两个便衣打扮的人抬上一个深黑色的木箱子。
“这是什么?”王屠夫问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王屠夫闻言打开,一时脸色变了。
青年却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这。。。"王屠夫不敢置信地看着里面的东西,"这是。。。。。。"
“你看你,我都还没说完。”青年走过去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锁链,绕在手里转了转,又将它放入箱子内。接着又拿出一张硕大的黑色皮,从头到尾皮毛完完整整。
沈惜辞瞧着倒像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联想到方才青年说的,一时恍悟。
“我的爱犬久病无医了之后,我颇为伤心,于是便在它临死之前将它的皮毛活生生剥了下来,随行带着,以解思念之苦。”
沈惜辞觉得此人明明看起来那么斯文,未曾想竟然如此残忍。可在场众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好像习以为常。
青年看向王屠夫,"怎么样?喜欢这张皮吗?"
王屠夫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人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