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驭依言,在她床上坐下。
夏枢没有再说什么,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拧开药,替他细心涂上红肿的关节。
两人在床上赤诚相见的次数很多,但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穿戴整齐地坐在床头,场面温馨地涂药。
夏枢望着他的伤出神,费驭动了动手腕,轻描淡写道:“不疼。”
夏枢笑了:“因为你皮糙肉厚吗?”
“你在担心我这点伤的同时,是不是还在担心费孝川?”费驭鬼使神差地,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
夏枢面色淡然收好药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不会逼你。”费驭坐直身体,眼里似有急切,怕她误会。
夏枢放回药箱,站在原地,微微偏着头打量着他:“……你好像,有点爱上我了。”
费驭呼吸一滞,薄唇动了动,没有回应。
夏枢站到他面前,两人近在咫尺:“我发现,你也有着可爱的一面。”她伸手,轻轻捧着他的额角。
费驭感觉自己的理智也在动摇。
“我想做了。”她弯下腰,在他耳边轻轻吐息。
“……你是想做,还是想跟我做……”
她揽住他的脖子,问得真诚:“有区别吗?”
从前没有,但现在有。
不但有,区别还很大。
夏枢从不知道,费四少的衬衫长裤竟然还有在身上焊得这样牢实的一天。
解也不许,脱也不许,夏枢有些气闷:“我想跟你做,想跟坦诚、可爱、爱我的你做……可以吗?”
费驭睁大眼睛,在她的引诱中,彻底迷失。
“你很清楚我是谁。”
“我、不、是、费、孝、川。”
“嗯……”
……
费驭捉住她的指尖,一笔一划地写:
“费——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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