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在客厅里焦急的走来走去,直到凌晨两点,门外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她跑过去打开门,是程晋的助理。
&ldo;程晋呢?&rdo;
他说了一堆什么,她没听懂,只零零碎碎的听见几个单词。
阿姨从后面跑过来:&ldo;他说程先生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rdo;
凌青匆忙穿好衣服,带着阿姨收拾好的程晋的东西,和助理一起赶去医院。
在路上她的心情怎么无法平静,想问程晋情况严不严重,又不知道怎么问,助理不会中文。
从凌云绣去世之后,她没有再去过医院,不管是中国还是外国,医院的味道没多大差别,让她压抑,讨厌。
程晋躺在病床上,右腿打了石膏,额头、腰部都被纱布包起来,看起来很严重。
凌青眼眶通红,走到病床边问:&ldo;你还好吗,怎么搞的啊?&rdo;
程晋笑着说:&ldo;我没事。&rdo;
她让程晋的助理先回去,她留在医院,程晋想让助理送她回去,她不愿意,程晋拗不过,只能由着她。
原本计划的回国,现在看来没办法实现了,程晋这里必须有人照顾。他出车祸的事没告诉家里的人,不然都要飞过来看他,而且不会答应他继续留在国外。
凌青说不回国了,程晋让她放心回去,别担心他。但凌青根本不听,也不管他佯装生气,硬要留下来。
第二天晚上,凌青给魏予泽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收到寄给他的礼物。
&ldo;刚收到。&rdo;
她问:&ldo;怎么样?&rdo;
&ldo;不错。&rdo;
他的话从来都是这么少,她其实希望他能多和她说几句话。
&ldo;其实原计划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你家楼下了。&rdo;
魏予泽并不意外:&ldo;你准备瞒着我回来。&rdo;
凌青点了点头,又发现他根本看不到,应了一声。
&ldo;程晋出车祸了。&rdo;
他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ldo;很严重?&rdo;
&ldo;有点,要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rdo;
她一直盯着墙上的钟,秒针&ldo;嗒嗒&rdo;走过一圈又一圈。
快到了,倒数,时针、分针、秒针终于全部重叠。
&ldo;生日快乐。&rdo;
魏予泽没说话,她特别害怕他突然的沉默。
&ldo;你多大了?二十五吧,再过五年我也二十五了,和你一样。&rdo;
&ldo;傻瓜,早点休息。&rdo;
凌青不说话了,他也没有挂电话。
&ldo;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和我说吗?&rdo;
又是沉默,电话那头安静得让她心慌。
&ldo;可是我有话想对你说。&rdo;她握紧手机,&ldo;魏予泽,我爱你。&rdo;她知道他不会对她说这种话,相处这么久,她总归对他有些了解。
她没有紧张,没有害羞,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之间已经出现变数,终究走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