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过就算硝子被诅咒了,我也有能力控制你哦。”前来接应的夏油杰伸手,扶着家入硝子从半人高的景观丛中穿出来。调笑打趣的话还未出口,熟悉的名词便带着灵感在脑中炸响。家入硝子一愣。“诅咒……!”女生喃喃出口的话显然也令夏油杰恍悟。脑中思维在弯道猛地一甩,奇妙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起来。“祓除一下试试?”深紫色的瞳孔掩在弯起的眼帘后,显然链接的脑回路令少年咒术师心情大好。毕竟,无论是谁看着这么一大滩的烂摊子,心里都会有着些许烦躁,却又因为无能为力而被迫束手旁观。有了缓解压力的办法,自然心情变好。“行,反正没死都能救回来。”家入硝子点头,新课题近在眼前,这令乐于摸索能力范围的她有些跃跃欲试。搞事组合相视一眼,一拍即合的冲向了被诅咒的人群。--------------------旗子果然立不得qwq最近在忙志愿填报,努力隔日更中,更新时间不稳定嗷,白天没更新的话……就睡觉前看一眼吧。-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鹤丸今天也想搞事、没有纸巾会死星人、yoneandonly!咒胎=====================阳光穿过略有乱蓬的白色短发,过筛过的光线略微柔和的投下阴影。当独自一人站在山顶,俯瞰大海时,便会觉得一种宁静从心底探出头,所有如海浪般翻腾的情绪渐渐平缓下来,安静的依偎在岩壁下的角落,蜷缩起来入眠。脑后,在钢铁森林的角落里,动乱勾起恐慌和惊惧编就黑羽的乌鸦群,从空中掠过头顶,献祭般没入大海。从这个城市背面滋生出来的罪孽扎根底地下,肆无忌惮的延伸生长,将横滨牢牢的缚在黑雾笼子里。六眼之下,位居于海面之上的城市恶意滋生,粘稠的阴影在海底依托其蔓延开来,缓缓的随着咸涩波浪侵蚀着平和寂静。不明物没有边缘,只是随着本能缓缓地伸展身躯。——咒胎。一个依附着横滨而生,由所有从这个城市中诞生的恐惧和罪恶哺育壮大的特级咒灵。这一次,五条悟没有动手,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的跳进海去。他只是安静的注视着这个咒胎随着城市动乱而出现,又随着硝烟平息消弭存在感。“啊……好无聊啊,回去找杰和硝子吧。”五条悟将交叠双手撑在栏杆上,脊背弓起向后用力,然后缓缓的举起双臂,伸展身躯,甩开寥寥的倦意。从兜里掏出几颗小型糖果,撕开包装丢进嘴里,乱七八糟的水果味一起冲上大脑。对他来说,只有未知的东西才是好玩有趣的,相对的,当神秘在六眼下解析透彻时,便失去了吸引力。于是他转身走回人间。脚下轻飘飘的,摇摇晃晃的,仿佛自己是一根细长的竹竿,随时都可能用削尖的一端朝下,踩在草叶上打个旋,跳一支舞。漫游在“无限”的距离里,思绪在发散的时候将爪爪探向了过去的记忆。他审视着那些在咒回世界,自“无量空处”灌入的信息。一个世界的死亡是如何的?是在时间静止,空间定格,万物寂静的瞬间后,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从里到外的统统肢解,破碎湮灭。即使那只是一个从主世界的主干上生长出来的分枝,是主世界的某个错误选择后的倒影。每一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是不同的,在这样不同的规则之下,死亡后的世界便会有可能孕育出新的种子。轻飘飘的星屑在四散之时触及到了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愿望,如此,便出现了“它”。高维的愿力构成了它的骨架,世界的残渣组成了它的血肉,规则的余波变成了它的灵魂。它可以是万物自然中的所有无机物,可以是所有依托自然而生的生命,也可以是从残存的倒影中捞起的水中月,镜中花。它拾起一个影子,变成扎着辫子,天真活泼却被送入死路的少女;它拾起一段旧梦,变成身形高大,实力强横却什么都守护不了的咒术师;它靠着一团残念,它轻吻破碎旧物,它聆听悲哀咒怨……说到底,它只是一团残渣。但,它依旧有着一个小小的愿望,想要成为扳动命运轨道的拉杆。它,他,她,祂。执念勾动着思维,为迷茫的旅人指引方向。即使拉动拉杆只能促进一个新的分枝从主干延伸出来。它也甘之如饴。而他们,是它,是无数“它”们的孩子。是在其他世界在吸收“它”们星屑后的组构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