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佑摇头,他走不了,他必须要完成这个该死的交换生课程,得到一张学历好看的简历表,拿到一份高薪工作,勤勤恳恳干活,不然表哥家一定会打死他。
“不了,学姐,但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我也不差这一年回去,到时候国内再聚。”席佑婉拒了李芸,然后以要打工为由挂了电话。
李芸忙着修学分,也因为那件事没有了蹦迪的心思,和席佑只在学期末喝了杯咖啡,话都没说两句就赶飞机走了。
最亲近的学姐走后,席佑恢复了郁郁寡欢的状态,每天黑帽子黑眼镜,黑衣服黑裤子,活脱脱一个黑无常。
通俗来讲就是一股死人味儿。
打死人的财阀公子,父亲是当地家喻户晓的电子公司老总,而这位小公子也是t国数一数二的金汤勺。
金汤勺和军中有勾结,已经是件天大的丑闻,而金汤勺利用自己这层关系伤害平民,那就是罪加一等。
偏偏这金汤勺从前就有给相关人员搜罗男孩儿的传闻,以不知廉耻的淫乱而赫赫有名,现在算是被彻底划分为了国民害虫。毕竟本该在基地的那群人,因为金汤勺的原因跑到了闹市中心来,实在闹心。
车贤被父亲按头进行了公开致歉,并澄清了网上的‘不实传言’,白花花的银子花下去,总算是舆论没再那么难看。
之后的车贤被明令禁止和那群驻地军交流往来,气得他直接荷尔蒙紊乱,信息素大爆发,发了疯一样跟父亲要自己的alpha。
接着被扔进医院打了几天针,病房门口被保镖围着,窗户也被封死了,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
车贤难受的下面哗哗流水,硬是撑着精神浏览了一遍手下发来的消息,关于adonis的消息。
adonis的生活似乎并未受到影响,还是时常出入娱乐场所,身边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
车贤看着图片上花枝招展的男孩,用牙齿啃咬拇指上的指甲,咬得指尖出血。从前发情期,车贤都是在adonis怀里度过的,就算adonis不和oga做,他只是闻着那股龙舌兰的味道,也会安心许多,再难捱的发情期也似乎变得更易渡过。
“我要杀了你……”车贤眼中猩红一片,已然处于失控状态,“你敢把手放在我的alpha身上?哈?”
车贤不允许adonis身边有企图跨过自己的男孩,adonis的玩物只能由他亲自送上。
消息啪嗒啪嗒被输入在对话框里,车贤神情癫狂。
如果adonis一定要一个床伴,那不如按照adonis的口味,精准投其所好。
虽然不知道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阴暗男有什么好的,不过既然adonis喜欢,那就由自己做主,送上这份大礼。
至于那些苍蝇一样乱飞的贱货,他迟早要统统辗死。
adonis没什么恋爱的心思,他不过也是数着日子回国,车贤喜欢给他送人他就接着,总之他将来不在这里,也给不了车贤想要的关系。毕竟‘大孝子’adonis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国侍奉母亲。
不过他有时挺烦车贤那个贱样的,上赶着找操,明知道自己发情期还要贴着他。说句难听的,如果他对车贤的信息素感兴趣的话,车贤根本不用卖骚。
队里对于车贤的倒贴都喜闻乐见,因为车贤虽然对adonis来说不值一提,但他作为一个oga来讲也确实非常诱人。尤其是身上那股子奶香奶香的味道,实在令人想入非非。每次车贤塌着小腰靠在adonis身上时,那些如狼似虎的alpha们都不知道用下流的眼神把他舔了多少遍了。
当adonis知道前天和自己喝酒的那个男孩儿被车贤找人打了之后,他的厌恶藏也藏不住。他想知道车贤那个不大的脑瓜里到底装的是脑子吗,把人打了要立威?但是他车贤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立得威?
“han!”一个留着寸头的肌肉男忽然冲着adonis招手,“你的新男孩!”
adonis顺着那寸头的手看过去,只见两个黑衣保镖按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生。因为脸上除了留了一个出气孔外都被彩带缠住,他实在看不到样子,只是略显烦闷地走过去,甚至今天忽然不想接受车贤的好意了。他站在两个保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个人,说了句:“今天没有兴致。”
“少爷说,您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保镖临危不乱地开口,将手里男孩往前推着走了两步,解开了他身后的蝴蝶结,一脚踹在男孩膝窝,绸带纷纷落地。没被绑住得上半张脸,两只漂亮的杏眼湿漉漉的,adonis甚至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男孩眼里充满愤怒,以及对陌生环境的恐惧,还映着身影高大的adonis。
“他说的对。”adonis忽然蹲下身,虎口掐住男孩的下颌,“我确实很喜欢。”
……
席佑从便利店下了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像个游魂飘在街道上,那时的他并不会想到今天将成为他噩梦开始的一天。
绑架者下手很重,他的后脑勺现在还在疼着,有点像脑震荡。
车贤留下的房卡adonis可以随意使用,所以这间套房成了adonis的专属基地,专门用来和不同的人处理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