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在一片乌黑色的迷雾里,风暴像是带着刀锋的利刃,在我的肌肤上留下无数的伤口。
我看到金色的身影,她带着血泪的看向我,无尽的痛苦在她的眸子里闪烁。
她恨我,那是赤裸裸的恨意。
黑色的戈伐扫下我的头颅,可等到我回过神来时。
那张带泪的精致面容,扑进了我的怀抱。
她的悲伤似六七月的梅雨,稀稀拉拉不断的落下。
连带着我的心也好痛,像是一条蛇对着我的跳动的心脏吐出蛇信。
天渐亮,我从桥洞底下起来,看了一眼早就醒来的阿勒纳,他缩在桥洞边的石墙上,不断的发抖。
英格拉姆的早晨确实很冷,更何况我们昨晚上压根没有进食。
“走吧,去解决问题。”
“……嗯。”
阿勒纳明显在发抖。
他的身高不高,在薇莉泽沦的面前都被压了半个头,在我的面前更是如此。
阿勒纳打着抖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该怎么做……”
阿勒纳顿了顿又说。
“我该怎么做。”
他看着我说。
“我们要去见瑞康,现在她在自己的私人城堡里,里面只有三个女仆,我想你可以解决。”
我说着,甩了一把手枪给他,这原本是我当初在海难的时候从安芙若斯怀里拿来的,现在给了阿勒纳这个沼泽会的人,算是物归原主了,毕竟他也是老财团的走狗。
“这是威廉小姐的配枪?”
阿勒纳明显是见过这东西的,他问我。
“嗯。”
我点点头。
“也行。”
阿勒纳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了。
早晨,瑞康从自己的城堡里起来,往常这个时间三党的人都会催她去皇宫了,她作为一国之主,自然要起到什么规范作用。
可现在她基本上被薇莉泽沦所掌控,薇莉泽沦也没有要给她安排工作的意思,以至于薇莉泽沦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很是轻松。
生活也变的悠闲起来。
只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换了个笼子的金丝雀,只不过她的主人从老财团变成了薇莉泽沦一个人的眷宠。
她也曾想与薇莉泽沦和解,想跟她说当初的事情,可是薇莉泽沦完全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一回来,薇莉泽沦簇拥着她成为了英格拉姆的国王,第二天早上那份报纸就已经在英格拉姆的大街小巷里疯传。
自那之后,她们便没再见过面,即使她们两个人之间只有几百米,可宛若天堑。
明明曾经她们远在天边,可只要有时间薇莉泽沦总来到她的身边,蜷缩在她的怀里,明明……
她知道为什么,可是……也只能自己的心里默默的痛。
此时她刚洗漱完,正准备享用她的早餐。
突然城堡的大门被打开,她以为是哪位女仆进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高大概两米,低沉着脸的,黑衣男人。
她忘不掉对方,那是斯卡森·门卡利达,那个曾经把她的尊严按压在地上揉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