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尊也分花拂柳,漫然而至,淡淡扫视周围众人,道:“我的徒弟,纵然修了煞,也是个好孩子,你们莫要被混淆了视听,有时候眼睛见到的,不见得是真的。”
北弑天把剑插在了地面厚厚的石板之中,冷冷道:“谁想要对我师弟动手,先过我这一关。
“我未来的儿媳妇儿,我当然要护着。&ot;晚来一步的蔺湛走到了玄无赦身边站定,勾了勾唇,道:“这等栽赃陷害的手法你们竟是看不出来,也真是白瞎了吃了这么多年的米饭,我若是想要害死人的煞修,说什么也不会在所有人都盯着我的时候动手,你们好好想想看。”
“呵呵,说的倒是很有道理。“伏离-手抱着一只虎崽子,站了出来,笑了笑说:“我也支持晏天痕。”旁边一人瞪着伏离,道:“你凑什么热闹,你和他很熟嘛?
伏离眨眨眼睛,玩味说道:“不算熟,但谁让他夫君长得好看呢,好看的人,一看就让人觉得是好人。”众人:
晏天痕突然有些想笑,于是他当真就笑了。
哪里会是一样的?
历史可以重演,但进程绝不可能原封不动的复制。
有这么多人,愿意站在他这边:信任他,保护他,为了他和世界对抗,这难道还不够吗?比之灵宗时期,已经好太多了。
更何况,如今没有人给他施加重担,令他立下契誓,但凡说出真相,便要遭受天谴一他凭什么还要忍受这些人对他的诬陷?
“呵呵哈哈哈哈哈!“晏天痕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这笑声在比时显得无比突兀,所有人的眼睛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这糜头居然在笑!他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难道是因为有恃无恐吗?太嚣张了,必须严惩不贷!”蔺玄之抓着晏天痕的肩膀;微微拧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晏天痕直起了腰身,给了蔺玄之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
他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朝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看去,道:“你们说人是我杀的,我却说不是。不管你们信不信,今日这些人的死,都与我毫无关系。我如今的修为,乃是大圆满境,以这几个人的修为,我若想杀他们,只不过是动动小手指的事情罢了。“
顿了--顿,晏天痕接着道:“不过,也难怪你们不信,我也无所谓,刚好,灭煞一事费心费神费力气,还不见得能落得好处,不妨从今日开始,我对此事,再不插手,我倒是要看看,日后这九界,究竟能变成什么模样。”
说完之后,晏天痕冷笑一声,又对着蔺玄之道:“大哥,这灭煞大事,我不干了。&039;蔺玄之轻声叹息,道:“不干就不干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有足够的实力自保,随便寻个山明水秀灵气充足浓郁的地方,足以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那些煞修,是否在屠城,是否在杀人,与他又有何相干?
灵毓经历过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受够了,如今无端被人陷害,他自然不会当个软柿子被人捏来捏去。
万里遥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意,道:“灭煞一事,只是不管怎么行?烨王世子既然现在被人怀疑,倒不如先行压入牢中,且等查清真相,再做判定如何?‘
万倚彤横眉倒竖:“凭什么压入牢中?你在这里乱搅合什么!”
万里遥扫了眼万倚彤;道:“我只是站在一个公正的立场上做判断罢了,总而言之,我对煞修一向不信任,想来在场诸位,大部分都与我想法相仿。
“我同意。“开口之人,竟是万法正宗的镇派长老拂叶尊人,他道:“既然争执不下,便先且将阿痕关在小蓬菜上,若是当真有煞修已经潜入万法正宗,还要诬陷本宗弟子:甚至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此事必然不可小觑。”
接若,拂叶尊人对晏天痕道:“你可有什么意见?”晏天痕道:“没有。”
拂叶尊人又看向万里遥,道:“你呢?“
万里遥拱了拱手,道:“听闻小蓬莱这地方,乃是华容剑尊在万法正宗的住处,华容剑尊与烨王世子的关系,想来众所周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为了避嫌,还请长老换个地方,以免叫人误会了华容剑尊和长老的良苦用心。”
扶叶尊人兀自翻了个白眼,对天枢剑圣道:“你且寻个更为合适的地方,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天枢剑圣道:“天堑崖下,有一处专门禁锢修为的密室,不妨便将阿痕放在那处,也好暂且東缚他的修为,以免再出现什么意外,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蔺玄之冷道:“那处位置,我曾去过,每日狂风骤雨,很是阴冷潮湿。”
天枢剑圣道:“外面的确如此,但里面却是风平浪静,没什么妨碍。”晏天痕盯着天枢剑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就去天堑崖吧。天枢剑圣点点头,转而对万里遥道:“不知你可还有什么意见?”“自然没有,如此也算是公道。“万里遥道。
万里遥既然开口了,其他人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晏天痕昂头挺胸,大踏步地随着蔺玄之-起朝着小蓬莱走去。而他身后,狼藉一片:哭声凄厉而绝望。
天堑崖下,密室之中。
四处无光,也无任何灵气可言,进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处于另一个世界之中,虽然这密室面积不小,但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可谓是昼夜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