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
“那不然呢?”季烟脸不红心不跳,擦掉眼泪,说,“同一个公司的,又明确禁止内部恋爱,他位置比我高好几个级别,总不能陪我冒险。”
季砚书顿时笑了,点了下她的额头,说:“那后来他又怎么愿意陪你冒险了?”
闻言,季烟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灿烂:“谁让你女儿魅力大,他后知后觉爱上我了,然后非我不可,对我死缠烂打。”
“你倒是自信,知不知道羞?”
听这话,季烟知道母亲这是信了她的说辞,大大方方地说:“从小您就叫我做人要自信,遇到任何事,不管错对与否,先把腰杆挺直了再说。”
季砚书还是不放心:“他欺负你没有?”
“我能让他欺负吗,是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季砚书总算放下心,说:“深城不远,有矛盾了,受委屈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打给你爸也行。”
季烟笑着:“过去给我撑腰吗?”
“不是。”
季烟一怔。
季砚书说:“有矛盾了,受委屈了,就分手,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没必要遭那个罪。”
季烟彻底懵住:“可是您之前不是还催着我赶紧带人回来?”
季砚书说:“那是以前,我现在想法变了。”说到这,季砚书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谁让你先喜欢他的?他要是先喜欢你,我肯定过去给你撑腰,现在你先喜欢他,我还有必要给你撑腰吗?”
都什么理论,季烟笑着,很真诚地说:“妈妈,谢谢你。”
季砚书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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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家里静悄悄的,季烟看楼道都没有人,轻声合上自己的房门,拿着手机走到隔壁的房间,叩了叩。
叩第二下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
王隽刚洗完澡,见是她,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来,他一身的清香味,季烟凑到他身上去闻,刚想说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沐浴露的味道,一个字还没说出去,就被王隽压在墙上,随后,他的吻落下来,细细密密的,将她拥个满怀。
他身体很烫,季烟刚摸到他的腰,手立即收回来,他就在她耳边笑,沉沉的,还有些沙哑:“过来干吗?”
季烟揪着他的衣角,说:“看你。”
他亲着她的唇角,说:“那看个够再回去。”
话落,他摁掉客房的灯,与此同时,他抱起她,让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
昏暗的房间,唯一的光亮来自窗户玻璃,是外面院子里透过来的灯光,很暗,但在此刻急促的呼吸下,那一窗玻璃就像是口小小的光明,让季烟没那么紧张,不至于一点胜算也无。
她和王隽彼此厮磨,都想争个高低,这有点像两人刚认识那会。
人是不太熟的,但不妨碍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
好比如现在,刺激与危险并存,父母随时会过来,他们随时会被发现,会被打断,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追逐快乐。
当身体的温度和欲望到达一个再也不能控制的高度,季烟及时咬住他的唇。
她环住他的脖颈,用力呼吸着,说:“够了,再来会被发现的,我会被敲死的。”
他揉着她的腰,感受她在他身上的颤栗,说:“我陪你。”
家里专门安了隔音墙,只要稍微控制点,完全不用怕被发现,再者,这个点了,一般父母都睡了,弟弟沈儒知的房间则是在走廊里间,一般也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