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粮食价格一直稳定不降,不过家里却是不缺粮食的。
名下有田,若不是为了自家饮食,他们或许都不会辛苦自己打理。
若是不种田,就得去买粮食吃。
算起来更不划算。
辛辛苦苦种的粮食,每年都收成都是留着自家吃。
他们再从别处找补一些钱财,日子不算难过。
这也是洛云宜没有特意交代让他们囤积粮食的原因。
原身以前可是当家人,家里每年收成多少,够吃多久,她心里有数。
舒家不显山不露水,加上陈粮,至少能吃一年半。
若是情况真的不对劲,也能有更多想办法的时间。
等洛云宜带着小石头离开,舒以贤也找上了舒宴犹。
兄弟俩沉默地坐着。
舒以贤觉得自己最近心态出了问题,这会儿斟酌着怎么开口诉说。
舒宴犹看出他有心事,安静地等他整理思绪。
杯中茶水都凉了,舒以贤长叹一口气,终于开口。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了,明明日子一天天看着好过起来,心里却总是觉得缺点什么似的。”
从去年父亲和三弟去世,这个家好像就散了,明面上看着还好,却叫他觉得十分地别扭。
舒宴犹何尝不知道。
“错了就是错了,从小石头差点被卖的那一天,一切就都变了。”
虽说出事的时候他们兄弟都不在,但是夫妻一体,他们未必没察觉枕边人的心思,只不过没有警觉。
不作为就已是过错。
现在再想挽回,洛云宜也不愿意领受。
再则,洛云宜的生活可没有被影响什么,外人不知道,他们做儿子的却清楚,论学问,洛云宜不是最强的,但是养家,洛云宜比他们都厉害。
底下这一代,目前能看着的就上面三个。
只看小石头,就知道洛云宜把孩子养的多好。
说他是村里最好看的孩子也不为过。
别人家的孩子,有些两三岁了都还需要人抱着喂饭,倒不是对惯着孩子。
营养不够,小孩子走路都觉得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