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只有师徒关系才可能开血祭。而且我这几十年盘算了下,我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把这一身的道术传下去,这就是我不能魂升南宫的原因!”
李菲橪无语,这个师拜得莫名,而且就这样臆断自己就是他徒弟,太草率了吧。晃晃头,小声道:“师傅,这都是你自己想的,哪个知道及确定着就是天道的想法呢?万一我们两个会错意,我们不会给雷劈了吧!”
一粟一听李菲橪问出这样的话,心知这丫心里对自己是不信服且也没有多少崇敬的,很是无奈,只得板起脸回:“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怕啊,你看我都进派出所了,差点就坐牢了!”
“你确定那是天罚?不是你两个作的?”一粟一脸蹦想蒙我的表情。“这世道进步我不知,你两个还不知道,我没骂你们两个傻b就不错了!”
李菲橪不可置信:“师傅你去哪里学的流话,还有从你嘴巴里出来,太煞风景了,仙风道骨何在?”
一粟可没有什么心里负担,直接给李菲橪安排课业:“你明天起先弄来《道德经》《南华经》《周易》《本经阴符七术》《抱扑子》这几本书,找古板的啊,好好看,五天后我再来,咱们再往下学。”
李菲橪大惊,这比高中还苦逼,而且这自学算什么:“师傅,你不在一边教我,去哪里啊?”
一粟坦然:“我得好好看看这花花世界!你是大学毕业的,我们那个年代大学生可都是学富五车的,现在难道还比不上早些年?你先看,自己思考,不会不通不理解的地方,我们下次见面时你才好提出来问。”说完不再和李菲橪叨叨,直接散形走了。
李菲橪无可奈何,后面想说的话对着空气,都没有机会说出来,憋死在肚里,唯有愤愤朝着飘窗的虚空打了几记小拳,发泄一下。
一粟年轻时正逢家国动荡,掌门宣布了要全支弟子暂缓修行入世救国。全支子弟放下小家分为几队分别跟随师长出了桥匀,或是参军、或是投到高官门下、或是自组一队行走乱世救护孤弱,皆在用自己最擅长的技能,想要挽救处于危亡之中家国于万一。
一粟清楚的记得掌门之命是入世救国,待到驱除日寇,天下太平时,全支再聚金银峡。他和十八师兄两人追随师傅出乡,满腔热血游走乱世,最终他们这一队只有他活到了新中国成立。他遵守掌门之命回乡,没想到却死在了永安。想必师父他们都已经在南宫受练,他也一定能和他们团聚。
甩掉的情绪,一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飞掠在这世间,他要好好看看这新中国,团聚的时候才好给师傅师伯他们讲讲这片土地上的变化。
李菲橪第二天给大哥打了电话,知道他还没回来,就赖在床上和赵鑫鑫发微信聊了昨天一粟的事情,最后约上赵鑫鑫逛书店买书,碰头地点直接定在了荔枝广场的商场美食街。
李菲橪吃早餐晚,这会子也只是喝着奶茶陪赵鑫鑫吃简餐。无聊的翻看手机某宝上挂的那几本书,叹气道:“没想到我都大学毕业了还要看古文的书!哎,你昨天回家没事吧?”
赵鑫鑫边吃边回:“我爸没回家,我妈和阿姨们在二楼打麻将,我就喊了一声,都没照面,他们啥都不知道!对了,你以后有啥打算?”
“没打算,甩不掉、换不了,走一步、算一步。”李菲橪继续愁苦地说:“我这情况还能考研吗?我是不能两边都兼顾着搞的。这学道就怕一粟一直死盯着我学,那我考研那头可定没时间复习,结果可想而知,哎,要有你那脑瓜子和记性就好了。”
赵鑫鑫吃好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李菲橪道:“你怎么一粟一粟的喊,小心师傅听到惩罚你个不孝徒弟。”
李菲橪乐了:“他收不了你做徒弟简直浪费了,我可不想要这么个便宜师傅。”
赵鑫鑫正色:“不管怎么样,现在这情况,他就是你师傅,不要怪我没提醒你!”随后神秘兮兮道:“我有个主意。”
李菲橪正色坐直了:“知道了,啰嗦。又有啥主意?直接说”
赵鑫鑫伸出手指比划分析:“我们考研、找公司、考公务等等不都是为了养活自己,让家人过好日子吗?我今天查了你说的那个派别,你知道你们这一派擅长什么吗?”
李菲橪心中不由感慨,有个头脑清醒,既聪明又实干的好友就是幸福:“我都没想到查这个,快说你查到了啥?”
赵鑫鑫找出截屏,对着念给李菲橪听:南宫宗其法门有阴阳、五行、六壬、奇门、神符、密咒、罡令、假形、解化,实即精于法术的符箓派道教,祖述九天玄女~~
李菲橪听着赵鑫鑫磕磕巴巴的念,等不急直接起身凑到一起看:鬼臾区。又云:南宫宗者,忘气知方,遁世密法,趋吉避凶,剑气除邪,或假形而脱化阴影。及放者为之,则魇蛊术、魑魅行,狂惑四方,颠倒黎庶,而不容于世。
李菲橪看完坐回原位:“就这么点?可我读了,懂又不懂它这意思。”
赵鑫鑫收起手机:“我也不能完全理解,反正就是看着比较牛,最后大家都想干死的道教宗派。”认真的对着李菲橪强调:“关键是基本失传了,网上找不到现在南宫宗的传承信息。如果一粟传承的是这个道派,姐妹你发达了,可以学秘术,很可能是现在地球的头一份!”
李菲橪抿一口奶茶嫌弃的看着赵鑫鑫:“幸好没去传销,太能说了,我都差点心动了,你咋不说最后一句不容于世呢?”